“人心向道，本是贫道所求，无须报酬。”他说。天雪教提出
这个要求并非如何过分，他也没有拒绝理由。对方连教主都亲临
，再不答应，未免有些不得体，“既然如此，请项教主作引。”
“这是他们要求。”
“是
……那算。”
昆罗衫是个看似冷漠，但其实对外人很客气人。天雪教既然喜欢浓香，他也不好抚人家意。于是便在主座落座，目光望向那位年轻教主。
“几位登门拜访，有失远迎，贫道昆罗衫，在此道声不是。”
他揖
揖。那位教主也还礼，柔声道，“本座乃天雪教主项青君，冒昧来访，有失礼数。”
直觉非常准，只是自己也说不上缘由。
“来几个人？”
“三个。他们说，天雪教主也在里面。”
“……什？”
他怔怔，没有想到还会有这出。天雪教很早就找过他，希望他能前去和教主面谈要事，但都被回绝。无论从身份还是辈分，昆罗衫都没有理由去面见个小教派教主。
“无妨……”他不喜客套，问道，“不知项教主今日来访有何要事？”
“是这样。此事说来，恐昆仙人见笑。”项青君颔首笑道，“本教日益扩大，教员众多，而教义简略。虽易于百姓中传闻教育，却日显不足。近日，教众中有人提出以道法立意，增加天雪教义。本座查阅典籍，认为道法之尚自然，与
教崇奉安居十分契合。然而项某不擅道学，恰闻昆门掌门暂居延康坊，便想延请昆仙人尊驾于教总坛，为教众讲学道家经卷。”
这个理由完全出乎昆罗衫意料，简直闻所未闻。之前也有各种派门来找过他，但都是道家派门。天雪教非佛非道，却提出这个匪夷所思要求，让他时也反应不过来。
“此事……”
“天雪总坛就在长安城内，昆仙人若是应允，本座即刻可带人接往。至多个时辰，只需讲学最基本经文。至于酬劳……”
而今天，对方亲自前来。
昆罗衫叹气，让阿清准备下，自己会去见下这位教主。
过没多久，他穿戴完毕，以正装去会客室。隔着垂帘，能见到里面坐着三个人，客座上首位身穿黑衣，长发简单束在颈后。侍候人撩起帘子，昆罗衫进入内室，自然先去看那位教主。
然而出乎他意料——那是个好看男人，只比自己年长三四岁样子，和想象中老态龙钟完全不同。他坐在那，只是微微笑着，眉目已比什都要恬静雅致。
“香浓。”他对阿清说。六合香比以往要浓重许多，让人有点不适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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