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眼珠。”他说。这个答案让王兆怔怔。“这只鸟全身羽毛上,都长满人眼珠,而且每个眼珠中好像有两只眼睛。”
“两只眼睛?你是说两个瞳孔吧。”
“对。然后就发现,在那座山顶站着,却不知道怎回去。”余椒在鸟喙边加几笔,让鸟喙看上去像是张开,“然后,它就突然扑向,把啄碎。”
“这叫做噩梦。”
“不是噩梦
不知道出什事情……总之,你先拿好枪。”他给余椒是把38式,这个孩子没比枪杆子高多少,大概连扳机在哪扣都不知道。王兆不由想起对越反击那年,自己和战友起坐在火车里,都是十七八岁小孩,头剃得蹭亮,抱着自己枪,沉默地坐在火车上。出征前夜,营地中有种让人很难描述气氛——不是恐惧,那个时候,人似乎会忘恐惧,只知道握紧手里枪。后来他读篇文章,作者将这种出征前夜气氛描述为“浪漫主义”。从某种意义上而言,十分契合。
他们现在目标是借助树林地形离开雪地,尽可能远离那些日本兵。他听见余椒说,那些士兵和他以前见过东西样,没有影子。
“你能看到那种不干净东西?”王兆有点惊愕。
余椒点点头,“从小就能看到。有时候,甚至可以偶尔看见很远很远地方出现那些东西。”
他告诉王兆,有年是他刚刚被关进书楼,他很想母亲,做梦时候会梦见,大概夜有所梦日有所思,有天早上,他坐在椅子上吃早饭,忽然就像是回到余家大宅厅堂,母亲在隔间厨房里做饭,神色阴郁,人憔悴很多。余椒看到有东西徘徊在她身边,都是灰色人影。
过不久,他就听说母亲病故消息,突如其来病故,没有任何征兆。
“那只是你幻觉罢啊。”王兆摸摸他头,将棉帽子替他重新带好,“因为你小时候直待在那里吃早饭,所以才会记得。”
“不是。这种事情发生很多次。后来在书房里找到本古书,像是专门记录这种能力。就按照它说方法练,过个月,有次在梦中看到座山,是山顶,上面全是雪雾,就在雪雾中,有什东西形成个巨大鸟影,又突然散开,过会再融在起。从来没有去过那个地方。”
他们正躲在树影间,等候队士兵过去。余椒就用树枝在地上画下他看到东西——确是只鸟,像是猫头鹰,翅膀大张着。小孩还在鸟翅膀上画很多圆圈,中间点两点。
“圆圈是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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