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吃完饭,外面已经宵禁,不过坊里挺热闹。巡逻武侯和大家都是熟人,也就睁只眼闭只眼。余棠被拉出去喝酒,他属于那种到哪都混得开,另外三个小孩就不行。曲艳城和苏子恨不得和所有人都划道三八线,车慎微就是标准老实孩子,你问他说,你不问他就乖乖看书。现在这种气氛特别紧张,三个人互相戒备互相敌对,随时有可能掐起来。
这种时候,余棠又要感慨南北差异。搁北边,绝对是句话没有,大家挽袖子就打,还能蔫蔫乎乎僵持到现在?
他这样胡思乱想着,不过还没回过神来,远处就有骚动——他跟着人群过去看,就见到坊门口立着五个白衣人,另边,昆罗衫站着,神色有些不耐。
“无稽之谈。”他说,“天雪教与昆门互不干涉,贵教主有什紧要事务,需要贫道过去面谈?”
五个人都没有说话,就静静立在那,但是明显不打算让步。其他道士都跟着轰人,都是修道人,太难听话也骂不出口,时间乱哄哄。
方,东海附近,华亭县附近吧?”
“啊?不,是上……呃,想想,东海……华……大概?”
那侍女捂着嘴笑,又回到室内。余棠看到她笑颜如花,心神有些恍惚。她们离开延康坊时,多两名侍卫,都是昆罗衫交待人,因为京城周边最近治安不好,担心她们两名弱女子会遇到意外。
“具体是什事啊?防备成这样。”车慎微吃饭时候忍不住问。昆长欢听,把筷子放下,顿时来兴致。
“话说——”
“别理睬他们。都是旁门左道。”昆长欢拦在双方中间,护着昆罗衫就要往回走,就在这时,刺耳铜锣声突然响彻长安夜晚。武侯和更人跑过坊门,大声喊道,“紧闭门户!莫进贼人!”
“怎?”
“又出什事?”
人群顷刻间熙熙攘攘,不知道外面出什事情。昆长欢拉住个面熟武侯,那武侯喘着气,说得很快,“城东有女子被拐子抓,被巡夜武侯撞见,现在三人向这片来!”
“最近
“女子被人拐带失踪。”昆罗衫语气淡淡,句话概括完。
“所以啊!”昆长欢指着曲艳城,“你要当心……”
余棠咳声,说,昆道长,他真是男。你要不信,待会可以起去洗个澡。哎对,是这样建议,大家都是男孩子,起泡个澡,坦诚相对,增进增进友谊……
“不要。”除昆道长之外所有人口拒绝。
“南方人,装什爷们……”唯北方人余警官忍不住嘀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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