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来
回来……”他们三个人这样说着，呵着冷气，争先恐后挤进书楼，“外面可真冷。雪怎
会那大……”
余椒有些忧郁地望着窗外
雪，然后感到室内也很冷，有
片玻璃窗碎，可能是被雪风吹碎，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。其他人也看到，王兆抱怨着，连忙推个柜子过去暂时堵上风口。
“昆麒麟，封隆呢？你该不会把他……”丘荻没见到封隆。这个人把昆麒麟视作眼中钉，简直如影随形，但此刻他并不在楼。就在这时，二楼有个人下来，手里提着盏灯，正是封隆。
不知道为什，丘荻觉得他表情很奇怪，却又说不出哪里诡异。
“你们点那多灯干什？”王兆在旁边说，楼有挺多油灯，但是给他们全点上，“又不是点火盆……不对，地上这是怎……”
累死人。”王兆把烟头扔出车窗，松口气。前方雪幕中，依稀可以看到书楼屋顶，“哎，你们有没有听见歌声？”
“啊？你也听见？”
车里两个人其实刚才就想问。雪风呼呼中，似乎带着细微歌声，开始总觉得是不是听错，但是三个人都听见，在那雪声中，夹杂着阵歌声。
“这歌……有点耳熟啊。”王兆不禁放慢车速，思索着到底是什歌。歌声被雪风吹得支离破碎，几乎要听不见旋律。
“会不会是附近工人？这边挺靠近丰台区，万有什雪夜出来抢修电线呢？”
他说，其他人也才发觉——木质地板上有许多杂乱错综雪泥脚印，像是有很多人在里面跑动过。不过昆麒麟还没有回答，门口就突然响起敲门声，力道很大，咚咚，仿佛像是在用力砸门。
“——谁啊？”他们问。但是没有人回答。王兆正要去开门，却被余椒拉住。摇曳光影下，小孩子眼中有些恐惧，垂下眼神，伸手悄悄地指指昆麒麟和封隆。
“兆哥儿……”他说，“他们……没有影子。”
————
“那晚天？”
连开车都难雪天，很难想象有工人能步行过来。车继续往前开去，那歌声并没有消失，反而越来越清晰。三个人下车，冲到书楼门口，就几步路距离，人就几乎要给风雪掀飞，身上盖层白色霜雪。
王兆从口袋中摸索钥匙要开门，书楼里灯亮着，让人恨不得能快点进去躲好。带着厚厚棉手套手指有些笨拙地握着钥匙插入锁孔中，但是还没有等他旋动钥匙，门就从里面被人打开。
——昆麒麟站在门口，笑着望着他们。
“回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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