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如果是你……”他轻声说，声音里都带着颤抖，“就会马上走。”
“小师兄，你真
有计划呀？”顾莉眼睛亮
，带着鲜艳澄亮笑意，“说
点嘛，这样你就不用死啦。”
乐阳充血双眼静静盯着她，接着，缓缓流出眼泪。
顾莉问，你在为你自己哭吗？
乐阳没有说话。
“他是不是真没有什
计划啊……”
“无所谓。”许越洗去手上血迹，重新戴上手套，“反正他也没用。杀他，然后有人会掌握罗盘控制权，这步计划就算告段落。”
“啊？真杀啊，他也算师兄呢。”顾莉扁扁嘴，有点不高兴，“还想替他做个死面具，长成这样，啧啧，有点嫉妒啊……”
乐阳倒在地上，几乎已经丧失意识，只能竭力睁开眼睛望着她。
“可惜谢帝桐想要他全尸，没法把他腿骨点点打得粉碎。”许越拿出从外面床上拿枕头，扔给顾莉，“用这个吧。”
麟方才提到“生者死，死者生”，则是几把辟光刃中最特殊把。
因为它是第二任仲裁人所铸造刀刃，专用来审判罪业，也被人称作业刀。第二任仲裁名为昆药师，刀身雪白，故而这把辟光刃最后流传下来名字叫做雪药师。
“如果是那把刀，朱黛确处境很危险。”
他们来到最后层，手电光中，空旷巨大地宫如记忆中那样宏伟而古老，然而灯光下，地上静静地躺着个人。
他们之前讨论，在看到这个人时候倏尔中断，所有人先是静静，下秒，车慎微就冲过去。
她拿着枕头，步步走近，蹲下
“闷死啊？多没意思。”
“快些，七院那边人都等得急。”他正说着，手机就响，是同伴短信，“真巧啊，仲裁人他们也到地宫。”
顾莉抛接着那个枕头，走向乐阳，神色有点惋惜。
“你知道名字也没什用啦。”她说，“师兄让杀，你可不要恨。”
乐阳双唇已经被咬出血痕，他浑身插满长针，哪怕是最细微呼吸都能牵扯到刺骨疼痛。
“师叔！”
“棠哥儿你拉住他！”昆麒麟喊道。车慎微被余棠拖住——在那里昏迷着确实是曲艳城，“金前辈，们俩去看下。”
他召出黑麒麟，和金召小心翼翼往前走去。曲艳城昏倒在那动不动，不知生死。地上没有法阵机关，很快，他们就把曲艳城扶起来，确定这个孩子还有呼吸。
————
地上血迹已经被冲洗干净，顾莉蹲在他面前，歪头看着他，眼睛大大睁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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