丘荻忍不住跟
上去。她跑得不快，红头花
晃晃，十分鲜艳。现在肯定不会有城里
女学生这样打扮，但是那个时候就是流行这样。
他跟着下到楼。门窗外是浓浓白雾弥漫，就和之前黑雾样。就在他眼前，女学生进间教室。
紧接着，他听见教室里传来女孩子尖叫。丘荻冲过去，同时，周围原本打开房门全部关上，而那间教室门则应声打开。他看到教室内有个人影在微微摇晃，悬在电风扇上。风扇是转动，被人体重量带得斜，发出难听声响。那个女学生吊在风扇上，麻花辫上红头花也跟着晃动。
人已经死，双眼大睁着，眼白充满血色。忽然声轻响，有东西从她手中滑落到地上。
那是个白铁皮手电筒。
不住倒吸口冷气。
——焦黑身影，密密麻麻交叠黑色人影，就在这间屋子里。
丘荻转身想跑，就在这时，教学楼里再次响起刺耳铃声。就在眼前，教室门刹那关死，无论如何都打不开。他看到昏黄手电光步步靠近，而那些黑影也跟在保安身后，越逼越近。正在这个要命时候，身后门突然再次开，他正靠在门上，下子跌出去——
斑驳天花板，午后温和宁谧阳光与光尘。
当他跌出教室刹那，世界再次改变。而这次，是白天世界。
它沿着地板滚动，撞在丘荻鞋尖停住。他将它捡起来，试着开关。昏黄灯光从里面传出。
“滋——”
就在他注意手上手电筒时，耳畔就听见种能让人从头到脚汗毛全部竖起来声音——来自黑板，就
……回去？难道这里时间和外界也不同，已经是白天？
恐惧黑暗是人本能，乍然回到光明世界里，谁都会先松口气。但是很快丘荻就看出这里不是原来世界——教学楼虽然破旧，但是没有火焚痕迹。孩童笑声依然回荡，只是不见人影。
他站起来，看看四周。教室里明亮干净，土黄色木制老课桌排列整齐，上面放着课本。而在讲台上方墙壁上，挂着幅毛主席像。
在丘荻读书时候，学校里已经不挂这个。
走廊上干净异常，木地板几乎可以当镜子用。而走道两侧墙上贴着红底标语，“为中华崛起而读书”。他茫然地向前走去，就见到走廊尽头有个小小身影闪而过，从楼上下来，又跑下楼。那好像是个女学生，人很瘦小，大概只有预初年级，穿着灰布校服裙，白色衬衫，两条麻花辫，用是红纱扎头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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