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着那个大哥大，“再过个十年，它就会变成那个小薄板。能上网打游戏，能看电影，发邮件，叫出租车，拍照片和电影。”
“怎
可能啊？”
“问摩托罗拉去吧。”说，“是从二零
五年过来
。”
在这间小病房里，两盏烛台幽幽亮着，们三个就坐在
起，跨越十七年。如果这样看，昆慎之和乐阳差别还是很大，主要就是气质上——这个人真特别讨人喜欢，当证明自己没有敌意后，他个劲地给赔不是，说刚才自己下手重。
这次巧遇真很好玩。知道，人是不可能回到过去，这个场景应该也不是真实。可不知为什跨过十几年，和这两个人互动着，没有点隔阂。就算自己快死，死前还能和师徒唠嗑，其实也是很不错事。
都快忘拷机是什样子，所以和傻子样瞪半天。九七年时候拷机还是主流，手机是奢侈品，所以看到张究学对余椒心理引导记录就会心笑——王兆陪女朋友出去两个小时收到四十多个电话，这种骚扰在当时不是所有人都玩得起，因为大哥大用还是模拟信号网，打单子收费，话费很昂贵。换算到现在就相当于你对象每隔三分钟给你送张千元购物卡，难怪兆哥儿女朋友以为他傍富婆。
按照昆麒麟说法，在他师父失踪前，昆门道观生活是非常富裕，否则绝对买不起大哥大，大哥大最早时候两万人民币，那是什概念呢——在那个年代，全中国万元户排成排，用条机关枪子弹就能全部扫光。
他们拿出来是九七年该有东西，而且还是九七年土豪该有。该怎求证啊？九七年……九七年还有什？
自己只能问昆麒麟，“你师父经常带你去淮海路吗？去淮海路干什？”
“看霓虹灯啊，你这都不知道？”他说。
望着这两人，也没觉得
听见这句话，彻底没力气，下子蹲下去，抱着头。
如果这真是这条时间线十二岁孩子，他是说不出这种话。现在没人还会去淮海路看霓虹灯，都是去购物。在九七年，爸妈带去淮海路玩，也是说起去看灯。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特有特色，伪装不出。昆慎之说上海话就是父母那辈会说，很多用词、口音，是这辈子都学不会。
这两个人，真是十七年前人。
平板手机和大哥大放块，特别有种缭乱感。昆慎之蹲在那里用手指戳戳它，屏幕被弄亮，他觉得有意思，就凑在那看。
“这是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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