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有只手盖在
额头上，很暖和。视野渐渐清晰，看到他坐在边上，人好好，没缺胳膊少腿。
他说，你睡很久
，从那
高地方摔下来都保住命，真是不容易。
……什……保住命？
浑身都在痛，艰难地想坐起来；被昆麒麟摁住，他说，你昏迷很多个月，医生说，要再躺
会。
可能真因为睡很久，他话，自己都要过会才能反应过来——裴通明，坠楼，昏迷……可是从十八楼坠下来啊。
输，输得很彻底。
黑暗里，自己像是在条黑色河流里沉浮——这就是死感觉吧，还不太坏，河水温暖，稳稳地托住。世上有天堂或者地狱吗？会去哪里？要是殊途同归，还能见到昆麒麟，那可真是丢脸死呀，要告诉那个人，自己明明想救他，却被个女人玩得团团转。
如果乐阳在话……
可是，谁都已经不在啊。
————
是忘记最重要事情啊。
秋宫鹿、裴通明……这两个人，原本就该是知道对方身份。否则秋宫鹿在七院很多行动都不会有人接应。
那，唐林霜也能得到要挟裴通明做事筹码。
不该将那段音频存在被她知道。那个感觉是对，她是只母狼。
母狼，是连弟弟尸体都会吃。当她知道有那段能够让唐幼明身败名裂音频，立刻就改变主意——杀，取得音频，制住唐幼明，杀昆麒麟。如果她是顺位继承人，那唐林霜就可能成为茅山掌门，同样获得竞争仲裁人资格。
自己浑身都是有感觉，肌力正常，肌张力正常。除整个人都在痛，没有其他后遗症。
——那现在，们两个都没有事？问他怎回来，他说办完事就回来呗，事情解决，回来后发现住院，就直等醒。
“真没事？那乐阳他们……”
“都没事，大家都很好。你再休息
纯白天花板。
当睁开眼睛时候，还有点疑惑——这也太……
太普通啊？
窗帘是拉起来，阳光透过缝隙落在眼睛上，刚才就是被这个光晃醒。
“大哥，你总算醒啦？”
而那个时候，昆麒麟已经死。
——这个布局是从什时候开始？是提前布置好，是听见音频后布置好，还是……
还是在等待那个小时里……布置好？
女人啊，真可怕。
算是明白当唐幼明被乐阳吊打时是怎样种绝望崩溃。环套环，下接下，你以为自己赢，其实是自寻死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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