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见到师父
时候……他可能还有
部分神识残留，慎之师父已是半仙功体，哪怕只有缕神识，也能使得尸身不坏。”他接过
昆鸣递去香，平静地注视着自己师父遗容。“……而残存神识……现在已经消耗殆尽。”
“耗尽？”
“对……那个时候，为救
。”他艰难地将香插入香炉，神色淡淡，看不出喜悲。“你说过，在师父遗体旁发现过只白麒麟头颅。”
“嗯，后来在百色道院时，昆鸣砸碎那个白玉铃，无首麒麟出现，而那只小麒麟就是从它腹中冲出。”
光是上香这个简单动作就像耗尽他所有力气——他身上现在还包着绑带，人是很难动作。下葬时间在今夜凌晨，还有几个小时。昆麒麟坐在轮椅上，苍白面色上有些憔悴。过会他问，能不能推着他，在道观里走走。
只是拿着手机，在不远处踌躇。
但到尽头，还是要面对。
走过去，告诉他这件事情。他说会去，然后去借轮椅，和老刘请假，带他离开七院。
自己不知道这路上昆麒麟心情会是什
样。当告诉他昆慎之死讯时，他强装到现在镇定终于开始崩溃，当被扶上车之后，坐在驾驶座，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哭。
————
晚空入夜，外面灯火更明。或许是近日里少有扫除，青石地上堆砌厚厚黄叶。
轮椅碾过枯叶，发出轻轻脆响。伴随着这轻响，他开口，开始和诉说他所推测出切。
“师父死和唐幼明无关，慎之师父失踪那年，他可能还不会走路。而
车开到昆门道观时候天已经将近黑，道观门是关着，里面只有隐隐灯光。推着轮椅要过门槛时候遇到点问题，好在昆鸣出来帮把。
大殿上已经收拾起来，挂上白纱。而口木棺停在殿中，周围没有什其他摆设，只有个照片架。照片是黑白，应该是临时翻印，照片很新。上面人是昆慎之，穿着是白色衬衫，头发束起来，十分秀雅好看。
遗体是昆鸣从七院那个神秘废弃病房里带出来。打量着昆鸣——他还不错，已经没有任何伤口，不知道他们这种人形是怎恢复。
他眼眶还红着，请推他到棺前上香。棺材还是打开，里面放着许多白花。昆慎之遗体就躺在那，并不是原来眉目如生样子，而是与世间其他尸体样，早已腐败干瘪。
遗体上，昆鸣罩层薄薄白纱。看着它，忍不住说，“怎会这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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