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儒平被吓得不轻,缓半天才喘过气,说,自己就是个开地铁。他家里出身本就不好,父亲是个机电工人,母亲是个超市柜员,家里孩子能找到这个铁饭碗已经很满足。从小到大他都是老实人,安分守己读书,升学,工作,然后开几年地铁。
昆麒麟问,那你为什不开呢?裴院长说你住在七院,是因病停职?
“不是……”他摇头,“自己……辞职。”
大殿里面太阴森,昆麒麟见他是说来话长,就说,到枉死门外坐着说吧,还有点馄饨顺便吃。枉死门旁边屋檐下挂着灯笼,特别有气氛,很适合说鬼故事。
“你们俩……都是上海人吗?”等大家都坐下后,他先问这个没头没脑问题;和昆麒麟头雾水,都点点头。见都是本地人,他便说,“那你们知道几年前七号线跳轨那件
拽过去,下子就跟着你走,走着走着就睡着……”
“鬼也是要分智商。他这样还要去上个学前班。”昆麒麟表情很伤感,估计已经断定这次又是赔本生意。开地铁还没收废铁赚得多,应该不可能在什地方藏钱。
“没死啊,直跟着自己走,后来实在是追不上。”他说,“最后是跑到马当路那里,然后跟丢……”
觉得他脑子还挺清醒,还知道马当路。李儒平接着说,他看着自己去个当铺,把手表当换成现金,然后从边老弄堂晾衣服地方偷套便装,混进人群里走。
这话说得很明白,但作为只鬼来说,未免也太明白啊——不知道是不是那法阵原因,反正面前蹲着这只鬼言辞清晰逻辑正常,远高出学前班水平。就连昆麒麟也觉得不对劲,皱皱眉头,嘀咕道,他好像说是真。
“也就是说,你是那身子原主,结果有天突然被挤出去,另个人占身躯到处乱跑?”昆麒麟也在他面前蹲下来,把面前盐给弄弄开。“这种事情简直闻所未闻。你做什奇怪事情?还是和谁结仇?”
“……”李儒平犹豫下,看着们俩,神色有点惊恐。“……小学是高安路……”
“说重点!”医生最讨厌就是废话,拍地板。“你杀过人没有?藏过尸体没有?偷过黑社会d品没有?炸过医院没有?!”
“说大哥,正常人谁会干这种事啊?!你干过吗?”李儒平往后面缩,声音打颤,“你……你该不会……”
某种意义上来说,真都经历过啦……想起这个也是蛮无力,只能叹口气,等他慢慢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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