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刘告诉们,昨晚你出些事……”陆姐伸出手,小心翼翼碰碰那些淤青,“病房事你别担心,大不让胖子过来顶几天,丘荻你好好休息。这到底是怎?谁打?是那个昆麒麟?”
她说胖子就是她青梅竹马孟阎王,两人从小就是邻居家,隔扇窗长大交情,从幼儿园到研究生都在块儿,铁得不得。
“不是他打……晚上发恶梦,自己撞。没事。”
“别瞎说!你师姐是什眼神?小刘说她进示教室就看到你躺地上昆麒麟在边上,问你什也不说,你急死啊你!”
“……前女友……”学医女大多两极分化,要真就是读书读到呆愣愣,要敏锐剔透到丧心病狂,陆离显而易见是后者,敷衍不过去,只能急中生智编个理由,“她昨晚情绪不太好,跑来找,这不说两句没
来“咯咯”声……
“啊——!”
大叫声,从床上坐起来。T恤被冷汗彻底黏在后背,还伴有种难以言明绝望。从来没有那虚弱地从个梦境里挣扎出来——这是梦中梦。没有做过梦中梦人,是永远不会理解那种绝望恐惧。
——示教室拉起窗帘后透出丝丝日光。天已经亮。
擦把额头冷汗,看向昏暗室内。那个摔坏手机正放在桌上,是昆麒麟临走时候帮整理。这倒无所谓,陆姐才是外科住院总(类似于个无名有权副总管。大多数医生升职条件中就有当轮住院总,陆姐这轮住院总当完就轮到,当完下轮住院总后就将升为主治医生),只有住院总院内小手机不能关机或者拒接。至于其他——地上盐粒被扫干净,原本掉在地上白大褂也被人挂回椅背上。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私人手机,看眼时间。
这眼看毛都要炸——草,已经上午十点半!睡得太死,连铃声都没听见!
可为什没人来叫?
——几乎是连滚带爬从床上跳起来,自己冲出示教室。办公室就在不远,门开着,看到里面坐着几个人,应该是刘主任在和几个病人家属谈话,陆姐也坐在旁边。看到脸色惨白地跑进去,两个人让那些家属先等等,都跑来看情况。
老刘拍拍肩,说小丘啊你别急,昨晚事情们听说,你先再回去休息休息。早上特意让同学别叫醒你,你好好休息几天。
他说完,陆姐就推着出办公室。从办公室门玻璃反光上,看到自己脖子上那圈触目惊心紫色淤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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