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篷里有几个美女侍立着,主位上铺着整张虎皮做毯子,毯子上坐着个人,此刻正低头翻书看。听到林芳洲脚步声,他抬头,朝她笑笑,“林弟,别来无恙。”
“沈二郎?”
他乡遇见故人,林芳洲却实在高兴不起来。他看着沈二郎,此人从衣饰到做派,都像是地道突厥人,她有些奇怪,“沈二郎,你莫不是入赘到突厥女人家做女婿?”
句话引得沈二
“闭嘴!”
好汉被她聒噪得不耐烦,仓啷声亮兵器。林芳洲赶紧闭嘴,躲在马车里咬肉干去。
几人就这样押着林芳洲走近个月。路上遇到官兵设卡时,他们就把林芳洲装进棺材里蒙混出关,林芳洲也试着跑过几次,都没跑成,这几个人身手很好,也很警惕敏觉。
她只好退而求其次,边走边留些记号,也不知有没有人看懂。
她已经可以确定这伙人不是中土人士,最可能是突厥人,并且,更令她惊奇是,他们竟然知道她是女人!
有人给她胡饼和肉干。林芳洲咬着肉干,又说,“有喝吗?”
那人又递给她个水袋。水袋里水摸着凉凉,林芳洲觉得身体似乎已经冻成个冰块,还没缓过来,她不想喝凉水,又问,“有热水吗?”
“不如现在劈柴给你烧水?”
“倒也可以。”
那人大大地翻个白眼。
所以,抓她人到底是谁?有什图谋?
如果目是用她秘密来对付小元宝,那直接把她绑送到官家面前就好,何必带她跑那远?
路往西北,出关,渐渐再也看不到山和水,只有望无际草原,今年新草已经长起来,草地上偶见成群牛羊,母羊带着小羊在嫩绿新草上撒欢。
林芳洲被抓走第二十六天,她被带进个营地。
营地里搭着许多帐篷,白色帐篷枕着绿色草地,样望不到边际,像是河滩上散落贝壳。她走进个看起来有些与众不同帐篷——比周围帐篷都大,装饰更豪华。
最后林芳洲只好跟他们讨袋酒,勉强暖暖身体。她边喝酒,边问道:“这酒喝着有股奶味儿,是用马奶做吧?在京城时也见过这种酒,据说是从突厥人那里传来……几位好汉,你们是突厥人?”
好汉没有说话。
林芳洲:“与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,好汉为什要抓呢?是不是抓错人?”
好汉依旧没说话。
林芳洲:“你们要抓是谁?你们为谁效力?现在们要去哪里?抓来大鸟是什?从来没见过那大鸟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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