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说女人命苦。”林芳洲下巴垫在胳膊上,撇着嘴角说,“如此看来,还是做男人自在啊!”
突然好希望自己真长个小弟弟……
过几天,林芳洲又回趟永州。她娘忌日到,她去给娘烧纸,顺便看望下父老乡亲。小元宝让人打点许多财物,并带回去。
林芳洲去骨科大夫那里复诊,大夫把她熊掌层层地拆掉,检查番,说道,“骨头长上,往后
“不是这个意思。假如你可以选,你愿意做个男人,还是女人?”
“当然是男人。”
“为什?”
“长得丑,自小就被人嫌弃嘲笑,嫁不出去。好不容易说个亲,还把人吓死。倘若是个男人,只要勤劳厚道,也会有人喜欢。别人不会笑丑,只会说,韩牛牛虽形貌不好看,却是等忠厚可靠。”
“是这个理,”林芳洲点点头道,“唉,其实就算好看姑娘,命也未见得有多好。”
说着,声音压得低低,道,“救小元宝,他两个哥哥定恨入骨,巴不得把弄死呢!”
“啊?怎办?要不,公子,们跑吧?跑到别处去,隐姓埋名,你换回女装,也没人认识你。”
“你傻吗?跑不正是要告诉别人有问题?再说,全天下都是他云家,能跑到哪里去?”
“要不……要不告诉小公子?小公子聪明,没准能想到办法呢。”
“不行不行,”林芳洲摇摇手,“不能告诉他。倘若他知道,他要不要告诉他爹?若是不说,他就和同欺君。要是不告诉他呢,最多算是连他起骗,到时候让他来个弃车保帅就好。”
“为什这说?”
“杨老虎小妾,那个叫春露儿,杨老虎天天打她,看她挺命苦,虽然也不知道她为什要做梦喊名字……还有,今天听小元宝丫鬟唱歌,那个丫鬟长得很好看,唱歌……好可怜。”
韩牛牛问道,“她唱什歌呀?”
“唱是……是……哦,‘长得这漂亮,活得还不如只乌鸦’。”
韩牛牛有些茫然,“什意思呀?”
“那……那怎办呀……”韩牛牛好着急,泪花在眼睛里打转。
林芳洲很怕她牛蛙般响亮哭声。她拍拍她肩,“没关系。活二十多年,都没被发现呢,说明伪装得好。往后小心行事,想来也不会有人怀疑。”
韩牛牛点点头。
林芳洲悠悠叹口气,过会儿,她突然问道:“牛牛,你说……到底是做男人好呢,还是做女人好呢?”
“做女人好,不用砍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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