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听说他好刑酷杀,最喜欢屈打成招,冤死过好多人命呢!”
“啧啧啧。”
“啧啧啧。”
走个受人爱戴潘人凤,来个人见人怕杨老虎,这样心理落差太大,林芳洲和汪铁钉都蔫头耷拉脑。
过会儿,林芳洲说,“你说,怎没人告那杨老虎呢?”
“太爷真是菩萨心肠。这几年来,咱永州县在太爷治下安居乐业,连盗窃案都少许多。太爷不止心肠好,而且治下有方。”
“那是,人家正经两榜进士。”林芳洲说着,比个大拇指。
“唉,”汪铁钉又叹气,“可惜太爷要走。”
句话,把林芳洲也说得有些伤感。
县太爷潘人凤,真不愧是人中龙凤,二十六岁中进士,当年放到永州来做知县。六年来把永州治理得井井有条,连续两次朝廷政绩考核,他都是优。
脸。他眯着眼睛,唇角向下压着,昭示着他此刻心情不太好样子。
林芳洲觉得,小元宝长大之后脾气有些阴晴不定,远不如小时候那般乖巧可爱。她叹口气,收回目光,拿起桌上小瓷瓶,打开盖子闻闻。
嗯,又是痔疮膏。
林芳洲觉得这事儿有点言难尽。她没有痔疮,但是她跟小元宝说她有痔疮,从此之后小元宝经常惦记着给她买痔疮膏。至于她为什要跟小元宝说她有痔疮,那个原因更加言难尽……
算,不提也罢。
“告有何用?官官相护。”
“朝廷不是有政绩考核吗?太爷考核每次都是优,想必那杨老虎每次都该是差,
三年前考核结束时,县太爷本有机会调任别处,但是他上表自请留任,这才有他在永州县第二个三年。
可惜他不可能再连任第三个三年。
林芳洲和汪铁钉在处长吁短叹番,接着汪铁钉问道,“你可知道,新县令是谁?”
林芳洲答道,“不是那号称‘杨老虎’杨仲德吗?衙门里都传遍。”
“这杨仲德名声很不好,说是比老虎还可怕呢!据说他贪得无厌,恨不得连地皮都要刮走。”
……
这日林芳洲去衙门里当差时,汪铁钉问她道,“大郎,这个月十五,望月楼摆宴,咱衙门里兄弟给太爷践行,你可知道?”
“知道,王捕头跟说。”
汪铁钉叹道,“太爷真是好人,咱们凑钱给他践行,也是番心意,他非不肯,到头来竟要自己贴钱给自己践行。”
林芳洲:“太爷说咱们都要养家糊口。若是有三五个出两百钱,剩下就不好意思出百钱,攀比下来,为顿饭让们家里老小挨饿,不值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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