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突然安静下来。
病房里静悄悄,阳光从窗外洒下。微风涌入,吹起厚重窗帘后轻纱,朦朦胧胧地环绕住靠窗楚千黎。
良久后,楚千黎率先开口:“都后悔。”
“后悔什?”
“当时不该叫你。”楚千黎缩在窗帘里,闷声道,“不应该叫星星。”
“就是蹭到下,护士姐姐包得太夸张……”楚千黎垂下眼眸,她刚刚试着放下衣袖,然而会被纱布挡住,这才不好立马进门。
虽然楚千黎发现水源那天没受伤,但点穴过程中难免磕磕碰碰,好在都有惊无险。她确实想完好无损地来见同伴,然而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,总归有些麻烦躲不过。
谈暮星担忧道:“伤得很重吗?伤口很深?”
既然专门包扎,肯定不是小伤。
“没……”楚千黎面对他追问,她目光飘向边,支吾道,“没你伤得重。”
虽然两人都身处同省,但最近却并不在起。楚千黎远在戈壁上工作,谈暮星却在医院里静养,彼此见不到面,只能偶尔联系。
双方再度重逢,简直恍若隔世。
谈暮星惊讶于突然出现楚千黎,楚千黎则惊讶于谈暮星伤势。
楚千黎原本眼含笑意,敲响门后还唱童谣。她看清病房里包扎严密谈暮星,还有明显瘦削不少身影,顿时面色怔,没想到他伤得那重。
谈暮星离开时状态还好,现在想来估计是强撑,他也没在联络时详聊自己,对医生诊断只字未提。从高处跌伤不是小事,没有数月根本无法康复。
如果她踩空时没有叫谈暮星,或许就只有她摔下山崖,不会将他也拖下去。谈暮星当时走在前面,他是
谈暮星愣,他发现她闪躲态度,总觉得有什在离别后悄然变化。
两人从银隆村回来以后,这是第次真正分开。
尽管他们每天都会联系,但谈暮星对她后续遭遇毫不知情,也不知道她究竟遇到什磨难,彻底地变成空白期。
楚千黎站在窗边,她将自己藏匿在窗帘里,此刻低着头言不发。
谈暮星张张嘴,他有心询问什,却不知从何问起。
楚千黎思及他受伤缘由,她眸光微闪,黯然道:“啊,你现在没法玩儿这个……”
谈暮星见她仍缩在门边,心平气和道:“不进来吗?”
楚千黎直躲在门口,仅仅探头进来张望,迟迟没踏入屋里,让谈暮星颇感奇怪。
她闻言面露犹豫,最后还是乖乖地进屋,只是略微侧着身子,好像在别扭地遮掩什。
谈暮星定睛看,他发现她右臂缠着白纱,顿时慌张道:“你胳膊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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