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姐要是不想成亲,只想豢养男宠,那……”
眼见这个笑面虎九弟还在这儿胡说八道,萧天柔终于收敛神色,淡淡地道:“不想……陛下过虑。”
萧玄谦脸上笑容也跟着点滴地收拢起来,像是纸上墨水被滴不漏地吸回去,连笑过痕迹都没有,他冷着脸,黑眸沉沉地压下来:“还是要两个吧,不然朕不放心。”
萧天柔:“……您真是阅历大涨,士别三日,当刮目相待。”
萧玄谦又把目光转去看谢玟,他看着对方跟童童说话,漩涡似黑眸忽然明亮许多,跟对方说话也和气不少:“长姐,你还是长命百岁好。”
京中有踏青风俗,那些青年才俊齐聚堂,到时候朕派人去荣园接长姐,为长姐相看夫君。”
萧玄谦顿顿,挂着抹令人毛骨悚然微笑,添油加醋:“到时候九弟为长姐赐婚,尽管挑。要是个不够,再养两三个面首也……”
萧天柔几乎绷不住表情,难掩惊愕地看着他,被这人抓住手跟有蚂蚁在爬样,她差点脱口问句“你脑子让鱼给啃?”,但这话卡在舌根底下,终究没冒失地撞出来,长公主扯扯唇角,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九弟费心……这个身子,拿什福气来消受?还是陛下身强体健,应该多给自己纳些妻妾、充盈后宫。”
……这个女人。
萧玄谦眼眸黑得都映不出光来,这对姐弟看上去和谐恭顺、彼此挂怀,实际上全是食人鲨鱼,扒开皮都是水儿尖牙。小皇帝笑眯眯地道:“长姐说哪里话,当初要不是因为朕,你也不能病那多年,如今刚好些就来老师府上走动,跟帝师情谊,比跟朕还像亲兄妹。”
萧天柔怔下,疑虑地打量着他,而萧玄谦井没隐藏,很快便道:“这样老师就能少怪些……你放心,说得都是真,世家子弟、青年才俊,只要长姐想要,公主之尊,你随时都能拥有。”
长公主露出个讽刺笑,靠近他低语道:“就这尽心尽力?好九弟,你看见第眼,都要把手掐断。”
她向下扫眼,对方手却已负到身后。
萧玄谦冷冰冰地道:“知道还不滚?”
两人此时对话都压得很低,如果不
萧天柔:“……”
这人身上怎往外滋滋冒股白莲味儿。
虽然这个时代还没有这样形容,但萧天柔却跨越时代地发现这股怪异感。她几乎都要联想到某些世族大家里妾室,在主君面前搬弄是非、花言巧语模样。
……但是,萧玄谦?他?
什时候这能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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