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。”萧玄谦重复道,“年轻时娶的,带着孩子跑了。”
方绰怡被他说得震住了。
谢玟终于舍得开口:“方姑娘,他脾气不好,你别见怪,我送你回去。”
他说完就放下书,指尖轻轻地拂过萧玄谦的手,意思是让他让开点,然而手指刚触碰到对方,萧玄谦就忽地攥住他的手——这样看起来,反而是谢玟自己把手送到他那儿去似的。
萧玄谦拉着他转身就走,大步流星地出门下楼,楼梯被踩得吱嘎作响。
的终身大事来了?”
他这么说话,就是真的生气,而且又气又无可奈何,抓着谢玟的手先是收紧,随后又不自觉地放松,怕又让对方感觉到威胁。
谢玟低头翻了翻书,道:“你早些走,今天就碰不到她了。”
“就算您厌烦我、恨不得我滚远些,可那天我说的话都是真的,不为了我,为了你在乎的别的东西,为了仰慕你、在意你的那些后辈,怀玉,我不再是你的阻碍,我会永远成为你的助力,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。”
他说这些话时,觉得心海炽热如烧,这偏执难以医治的病症仿佛就攥在对方手里。萧玄谦拉着他的手按在心口上,声音低哑:“你别不要我了,我什么都听你的。”
众人都没反应过来,连童童都只来得及跳下床,连个影子都没追上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皇帝拐走怀玉,她跑过去扒着窗户看了一眼,跟郭谨道:“老人家,你们公子光天化日地还有没有王法!”
郭谨见怪不怪地提着披风追上去,笑眯眯地回了小公士一句:“有的有的,公子他就是。”
童童哑然无语,只得跟着玉狮子、连同一头雾水的方姑娘面面相觑。而另一边,谢玟被萧玄谦一路攥着手拽了下楼,下楼时踩空了半步,一头撞进对方怀里,萧玄谦一把搂住他的腰,扶他站稳。
谢玟抬头退后半步:“故意的是不是?”
然而小皇帝一言不发,又勾住他的腰径直走到牡丹馆馆门,闷不吭声地把对方抱进了密不透风的马车里。这马车原本是等候圣驾回京的,车驾中早有保暖的汤婆子,也直接让
谢玟默然片刻,他的手一直停在那页书上,没有动。
方绰怡没听到他们叔侄的低语,但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,于是问:“难道萧公子已有中馈么?”
“有。”
“没有。”
两人一同回答。萧玄谦盯着谢玟那张波澜不惊的脸,要不是舍不得,他真想把这人这份出尘脱俗、清淡得体的面具给撕下来,把他这具浑身处处写满抗拒的皮囊骨肉都揉进怀里,但他偏偏舍不得——还怕多动了一根手指头,就又会让他产生疑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