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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洛都牡丹馆。
萧玄谦说只待两日,果然便只待两日,竟然履行约定地走,只不过他人虽然离开,可书信却如雪花般飞来,车马信笺明明传送得那慢,他却不间断地遣人送过来,连通知都不通知声,就放在青玉楼下面窗边。
那些信谢玟有看,有不看。他原本以为是政务军事之类事上出问题,要他协助解答,但看来看去,全都是倾诉衷肠——九殿下还玩弄这些乖巧温顺字眼,拿片仰慕之情来打动他。
谢玟看完信,便随手烧掉,以保留字迹、不至于外泄。直到除夕前几日,南边消息传来,说天子处理几桩大案,将兼并土地地方豪强湮灭于无形,地方战战兢兢至极,连诸多世家门第都自行上表请罪,披露出来贪污受贿、恃强凌弱、伤及民生案子数不胜数,时间竟然没办法回转京都
他是假死求生,离开帝都,而也随之生死沉浮,悟过遍。”萧天柔轻轻地敲下棋盘,“人之百年,有悲有喜,有和有分,这些都过去,湄儿不必探寻这些前尘往事,萧玄谦要还是那副德行,他该配不上,就还是配不上。”
不知为何,对方语气清淡温文、淡漠如烟,甚至病弱低微,但听在耳朵里,无端让萧天湄心口紧,觉得浑身都被她攥在掌中样。
“阿姐,”湄儿道,“你……是不是非常恨九哥?是九哥和先生养大,你会不会也不喜欢?”
萧天柔抬眸看看她,沉静须臾,道:“虽厌恶他,但知道,能伤害他只有个人。以怀玉性情,九弟还有无数苦头要吃,伤痕累累、血迹斑斑、徘徊苦痛,比亲手报复他、怨恨他,还要更残酷百倍,有因有果,他自己承受吧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至于最后结果。”萧天柔抬起头,那双眼眸分明那柔和,却好似直直地刺到人心里,“那是怀玉事,不能替他选择。们之所以是朋友,就是因为彼此之间,总给对方留出选择余地,这份互相关照情谊,比男欢女爱更让觉得珍贵。”
湄儿呼吸顿,有些回不过神来。然而萧天柔却牵起她手,推开门,两人并肩在荣园回廊上看烟花。炫丽光芒在夜空中上升,倏地炸出片花团锦簇。萧天湄看着她侧脸,在落下烟花之中,湄儿忽然大声道:“长姐!”
萧天柔回过头:“啊?”
“你定要好起来!切都会变好!”
然而这句话淹没在不断上升烟花爆竹声中,萧天柔个字也没听清,但却冲着她很温婉地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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