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雪停再来吧。”
谢玟顺着长廊走向青玉楼,这截路不远不近,眼望过去,似乎就能望到路结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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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把金错刀就放在桌案上,谢玟摩挲着上面细致纹路和雕刻,视线不知不觉地失去落点,有些走神地拨动着嵌玉握柄。
天色已晚,旁边忽地架起火烛,烛光柔柔地披落过来。谢玟思绪回转,转头看着靠在小案旁童童,女孩边熟练地调整灯台位置,边咔吱咔吱地啃桃子,啃到半才开口道:“你这天心神不宁,小皇帝不是走吗?”
没有还给他,而是开口道:“替你收着,等你南巡回来,路过此地,可找来拿。你要是不自残便活不下去,就死在外面吧,替你收尸。”
他话停停,“这是给你约束。如果你没有活着回来,今日就是你最后面。只有放弃疼痛带来安慰,才能再见到。”
“老师……”
谢玟却不回应,他转过身便要离去,在转身之刻忽地被拉住袖子,小皇帝声音发哑,很是艰涩:“老师过得好吗?没有……会更好。”
谢玟抬头望眼云端,四周飘雪仍在继续,好像永远也下不到尽头。
主角走,童童立刻又翘起尾巴,她看着玉狮子趴在书架上,还把谢玟书推掉,点儿阻拦意思都没有,而是懒洋洋地道:“你不知道今天给吓成什样,妈耶,萧玄谦怎这吓人啊,这身反派气质,看见他,就想到他原著里最后把亲兄弟皮给扒……太可怕,对,你怎把这刀拿回来,他送你?”
谢玟抽出条干净帕子给她擦擦嘴角:“抢。”
“噗……咳咳咳呃咳咳……”童童接过手帕捂住嘴,下子呛得厉害,她瞪大眼睛看着谢玟,呛得眼泪都出来,凑过
“你觉得呢。”他没有正面回答,而是轻轻地将对方抓住衣袖手拂落,对方却好像没办法接受这多抵触,下意识地转过手腕按住谢玟小臂,两人距离顷刻缩短大截。
“不要有别人好不好?”萧玄谦语调急促,“你也不要再害怕,会变正常,会好起来……怀玉,会做到。”
小皇帝熟悉气息环绕过来,令人不由自主地忌惮,谢玟蹙下眉,还未答复之时,对方扣着他手臂指节就缓缓地松懈下来,垂落下去,萧玄谦怔怔地看着他,片刻后目光再次压低,不再索求承诺、寻觅安慰,而是低声道:“……你别皱眉,……会回去,明天……能来见你吗?”
“明天有事。”
“那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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