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玟沉默片刻,对方却越哭越凶,将片衷情倾诉得肝肠寸断,几乎给谢玟造成某种他被爱着幻觉,但他很快便摒弃这些不可捉摸情绪,叹口气:“不是这样,你是皇子,以后会有皇子妃、妾室,日后登上那个位置,还会有后宫……”
“不要别人。”萧玄谦专注地看着他道,“只要您别不要,生侍奉老师。”
谢玟被他攥着手泛起隐隐发麻,他涌起股前所未有期待,虽然这期待在不久后便如火星烛焰样被掐灭,但此刻,他确确实实地存在过丝信任,以为萧九纯粹赤诚,说话没有句谎言。
谢玟看他片刻,抬起手擦掉对方脸颊上泪痕,低低地道:“好,给倒杯茶。”
萧玄谦眷恋地抓住他手,指腹在他腕上摩挲几下,然后便依言乖巧地去倒茶,那些瓶瓶罐罐被收到谢玟看不到柜子里,还有些被萧九带走,如果不是后续又意外用两次,恐怕谢玟这辈子也不会知道他房间里藏着这些东西。
谢玟醒,就立即起身,言不发地撩袍跪在榻边。
他正跪在眼前,明明流着皇家血脉,却那驯顺忠诚。
两人相对沉默,室内静谧无声。谢玟不堪忍受这样场面,他抬手揉捏着眉心,时说不出心中究竟是个怎样滋味,沙哑着嗓音问:“酒后失德,难道你也醉吗?”
萧玄谦垂着头回答:“学生不敢违背老师意思。”
萧九这话也不像个人话,谢玟恨不得拿鞭子抽死这个小兔崽子,难道还是亲自命令你这干吗?他虽然拿不准自己酒后什样,但却分明记得这小混账尝到滋味就不罢休模样,否则也不会浑身酸痛。
烛光在眼前晃动。棋手记忆力向来很不错
谢玟正要跟他算账时,萧玄谦却忽地起身坐到床上,把抱住他。少年强健骨骼肌肉、连同热乎乎气息同涌来,他下巴抵在谢玟肩膀上,语调愧疚低落、失魂落魄般地道:“您打吧。”
谢玟时梗住,听到对方继续道:“老师定是不要。”
隐约有泪水掉在肩头衣料上,隔着层薄衫,谢玟几乎被这眼泪烫伤,他手足无措地任人抱着。
“都怪。”萧玄谦低低地道,“太鲁莽,以为老师……以为老师喜欢,其实是太喜欢您,都怪……你打吧,但求您不要抛弃。”
明明是谢玟被弄夜,怎反倒让这小笨蛋哭起来。他无比后悔多喝那几杯酒,因为他从前没醉过,所以也就不知道底线在哪里,此刻虽然试出来,却也酿成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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