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太后从手腕上去下手串,放在手里漫不经心地转转,冷笑道:“那又如何?当年哀家时心软,放这孩子码,现在想来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,徐问阶儿子,竟然成效忠哀家条狗,试问还有比这更大快人心事吗?徐问阶欠哀家,就由他儿子来偿还。”
郭九尘叹口气,“这多年都过去,看来太后还是未能放下当年之事啊。”
“行,哀家找你来不是同你叙旧。”刘太后不耐地打断郭九尘,“既然平阳王都把兵符交出来,那就过几天让锦衣卫放人吧。至于这个顾悯,皇帝不是派锦衣
要提醒自己,是靠上苍怜悯,恩人眷顾,这才得以苟活于世,应当时常心存感恩,义父又给臣取表字‘君恕’,也是要臣放下过往,遵从本心而活。至于徐家当年之罪,斯人已逝,是非清白臣已经不想再追究,臣如今只想好好报答义父和太后恩情,做个无愧于心忠孝之人。”
刘太后听完,眼里已然升起对顾悯颇欣赏之色,微笑着点头称赞道:“是个有情有义好孩子。你对哀家忠心哀家明白,至于平阳王案子,既然皇上已经下令由北镇抚司重审,那哀家就看在皇帝面子准。好,今日哀家也乏,你先回去吧。”
顾悯脸掩不住欣喜与感激,行礼道:“谢太后恩典!那臣告退。”
等到顾悯离开寿安宫,忽然从寿安宫内殿走出来个身着高级宦官服制老太监,但不同于其他高级宦官是,他宦官服胸.前还绣有条腾云驾雾四爪金蟒,而整个皇宫里,也就只有个宦官能得此殊荣。
刘太后重新拿起桌上兵符,放在手里端详,对走过来郭九尘说:“你怕是做梦都想不到,你派去刺杀皇帝人,会是徐问阶儿子吧?”
郭九尘往顾悯离开方向看眼,“太后相信他说话吗?”
刘太后斜眼睨他:“他说很多话,你问是哪句?”
郭九尘笑下,额头上皱纹挤出条很深褶子,“自然是说他已经放下过去,不想追究徐家当年灭门案话。”
“想追究,也得有证据才行。”刘太后抬手拨弄下发髻上簪珠翠,尾指上戴着护甲散发着幽冷光,“先皇后先太子死,徐家舒家人也死,所有当年和那件事有关人都已经消失,你自己说,这件事你做干净利落,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。既然如此,他只不过个乳臭未干小子,还有本事翻出天去?”
“话虽如此,可老臣还总觉得有些放心不下。”郭九尘谨慎地道,“这可是徐问阶儿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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