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到没?”大太监拿着拂尘敲敲林永年背,“没打你板子已经是皇上和宁郡王开恩,赶紧谢恩下去吧!”
事已至此,林永年只是个最低等奴才,即使他在不服气也无计可施,只好咬牙吃这个哑巴亏,磕头退下去。
“哼,”陆时今朝着林永年背影翻个白眼,“狗眼看人低。”
李翀点他额头,“别以为朕看不出来,你就是故意整他,是不是?”
“是啊,”陆时今不否认,叉腰理直气壮道,“臣弟今天去看柳姐姐,结果看到这个林永年进柳姐姐屋,就是要整他!”
脸色沉,撸起袖子,气冲冲地指着林永年骂道,“当着本王面,说伺候本王是上辈子修来福气,跑到皇帝哥哥这儿,又说不愿意伺候本王,本王看你分明就是糊弄,当是三岁小孩骗?!”
“大胆奴才,竟敢诓骗郡王,你该当何罪?”李翀身边大太监得李翀眼色,站出来质问林永年。
林永年哪里会想得到陆时今当面说那真,要跟皇帝讨他,结果压根儿就没跟皇帝开口。
林永年素日里行事谨慎,要不是他以为陆时今是个痴傻儿,没把陆时今放在眼里,时大意,陆时今说什他信什,也不会这容易就掉入陆时今陷阱里。
“是啊,你该当何罪?”陆时今说,“皇帝哥哥,依臣弟看,这个奴才人前人后两副面孔,肯定不是什好东西,这样人,怎能留在你身边伺候呢?定要好好罚他!”
得知真相李翀哭笑不得,“……没想到,们今今也会冲冠怒为红颜。”
“什冠什怒?听不懂。”陆时今伸个懒腰,“皇帝哥哥你是不是还要处理政务?那臣弟先去沐浴。”
“什?”李翀拽住他,皱眉问,“你今儿个还要住朕这里?”
“对啊,”陆时今理所当然地说,“皇帝哥哥你这里床又大又软,比臣弟府里舒服多,借给臣弟睡几晚又怎?
“林永年,你可知错?”李翀面上波澜不惊,心里偷着乐,太好,他正愁没机会收拾这个给他戴绿帽王八蛋,没想到林永年居然自己撞到陆时今枪口上,这可帮他解决个大麻烦!
这个便宜弟弟,是他福星呐!
林永年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,只能磕头认错,“奴才知错!求皇上恕罪!奴才知错!求皇上恕罪!”
李翀要笑不笑道:“依朕看,你这个大内总管确当不太称职,就撤你职务,罚去掖庭局边服役静思己过吧!”
林永年听,身子僵,只感觉被盆冰水迎头泼中,浑身冰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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