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将朵白梅吹进窗。
残瓣随着风吹入他发丝间,沿着雪白长发坠落。江折柳发现这朵落梅时,本想伸手拨弄下来,但却被突然地握住手。
掌心温暖,温暖得有些发烫,热意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。
沉沉、掺杂着血腥气松柏味道环绕过来。
江折柳手被他握紧,压在膝盖
江折柳沉默片刻,思考着道:“哪本书?”
阿楚下子噎住,擦擦眼泪,低着头道:“就是看本……本书。”
他顿顿,继续道:“而且中医不成搞西医嘛!你看什解剖修补什,听起来就很科学!”
江折柳没听懂科学是什意思,但能领会到对方挽留情感,伸手给他擦擦眼泪,轻声道:“这件事,你不要告诉闻人哥哥,好不好?”
阿楚怔怔地看着他,没有注意到自己到底是什时候答应得他。
是作为参考,从来都是自己做决定。”余烬年站起身,“你还是想想如何安抚闻人夜吧。”
江折柳静默地沉思片刻,道:“……有劳你,这段时日,多谢。”
余烬年摆摆手,转过身离开。
他这时也没想到,这是他们两人最后次谈话。
江折柳是个很快便能接受现实人,他甚至已经物色终南山许多地点,觉得终南山冰雪之下确是个很好安息之地,但他怕小魔王把他给刨出来,还是放弃这决定。
天灵体还是很香,散发出股很容易让人亲近气息。随便说什话,都能让阿楚迷茫不自知地答应下来。
但他还是很伤心,靠在屏风外头接着哭哭啼啼,天黑之后哭累,不小心睡着。
睡得比江折柳沉得多。
江折柳也困,但他因药物作用,反而比平时要精神许多。只是断断续续地咳嗽几声。他手落到复生石上,能清晰地摸到那个裂纹,以种完全可以比较出来速度扩大裂痕,连维持身体盎然生气也逐渐地缓慢稀薄下来。
他想起很多事,有些走神。
自知大限将近之人,很少有像他这平静。
阿楚是在傍晚时回来,他神情恹恹,眼圈通红,像是得知个惊天大秘密,但他却什都没有说,言不发地给江折柳加件外衣,却没有松开手,而是倾身抱住他。
“哥哥……”他声音还带着模糊呜咽。
江折柳伸手摸摸他头上角,在绒绒鹿角上摩挲片刻,低声道:“哭什。”
“书上说你会好!”阿楚咬着牙,抽抽搭搭地道,“从没有看过哪个主角恋爱未半而中道撒手人寰,你怎能这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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