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灵宫虽然修在半空,但规模并不小。江折柳从前也不是没有来过这个地方。
青霖把他带上来之后,就收回手,将那把伞合起来,放在殿门旁边。
净火珠就在座停灵台上悬浮转动,传来阵阵炽热。
江折柳走近几步,盯着那颗火红转动着珠子,半晌都没有说话,过小片刻,才叹口气,问道:“到底是怎回事,你知道吗?”
“他在闻人夜那儿受伤。”青霖道,“回来养伤时,正好有段时间出去处理妖族边境之事,回来之后,他气息就在急速衰落,重重地跌境界,很快便……化珠。”
高那点点。
她黑发碧眸,眼睛是那种碧蓝颜色。眼睑下方有道细碎龙鳞显现出来,亮晶晶,顺着眼尾拉长。由于青龙本体影响,她体温倒是很正常,正常偏低些,像是常温状态下湖水温度。
“他圣躯已化为净火珠。”青霖道,“你……别太伤心。”
江折柳笑下,道:“看起来很伤心吗?”
“没有。”青霖低头逼近他几寸,碧蓝眼眸对上那双幽然无光漆黑眼瞳,“你最会骗人。”
“朱雀百毒不侵,不觉得那种程度伤就能置他于死地。”
“也是这想。”青霖道,“只不过回来时,他已经是羽翼收拢自防御状态,什都没有问出来。”
两人陷入段短暂沉默。
朱雀真君魂归天地,对于其余各界来说都是好事,在下位四象神兽成长到这个层次之前,妖界就只有青霖个人来支撑,在很多时候都要吃亏大截。
但是这世上能做到这种事人实在是太少。正面诛杀朱雀,除闻人夜,就算是他父亲闻人戬恐怕也要闹出很大动静,而且还有很大程度上是做不到,除此之外……除
她说到这里,话语忽然顿下,好像感觉到什不可思议事情似,偏过头又靠近些,深深地吸口气,就在她几乎触碰到江折柳肩膀时,又猛然顿住。
“你……”青霖转过头,险些下意识退开半步,但她还替折柳举着伞,就没有动,“你这也太……,给四象神兽点活路吧,现在满脑子都是把你叼回窝里,然后藏起来。”
“叼回窝吧。”江折柳看眼万灵宫,“上不去。”
青霖转过头看眼不远处马车,她能感觉到里面似乎有两只小妖,其中个还不是血统纯正妖族,但都太弱小,不值得在意。
她抬臂绕过江折柳腰,才算切真地触摸到对方。青霖从侧面看他眼,随后揽着他进万灵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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