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挪出个位置来,给江折柳放个蒲团,然后眯着眼看看他身后闻人夜,沉吟道:“……前辈,就算你现下修为尽失,也不要逮着个能打就放在身边,魔这种东西……”
他刚说句,就被股魔气死死地锁定住,话语及时刹车,非常识时务地转而道:“守各界接壤之地门派有多苦,只有他们自己知道。观察阵,估计很快就要求助于凌霄派,前辈师弟能招架得住几分,前辈心里应该能猜得出来……”
江折柳坐在他对面,语调淡漠:“总归与无干。”
余烬年贴好红纸,撑着下颔看他,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遍,道:“若是真毫无关系,前辈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才找。越是真正地放下,就会越不在意。而江前辈在意,已经融进骨子里,变成习惯。”
江折柳蹙下眉,道:“你话真多。”
道服男人坐在药炉前,但这道服让他穿得不成体统,衣襟大敞,露出小片雪白胸膛,胸前两点若隐若现,实在是不太正经。
他倒是没觉得怎样,旁小魔王倒是气得牙痒痒,低头贴近他耳畔道:“伤风败俗辣眼睛,你别看。”
江折柳看他眼,道:“他就是□□,在眼中也不过是血肉骷髅,有何惧哉?”
江仙尊自恃境界甚高,脸平静地走近——
然后就看到他身后满架子玉势模型、催情丹药、双.修春宫图……
余烬年话直都很多,他边转着手里丹药瓶子,边继续道:“承蒙夸奖,江前辈也是如既往风姿绝伦。原本以为你不会来,毕竟对你而言,最好归处莫过于终南山冰雪之下……”
他这话并非没有依据,他小时候去挖人参娃娃时候,见过江折柳受伤样子……在某种程度上来说,他比祝无心和金玉杰都更深刻地解他,毕竟在他心中,江折柳并不是真坚不可摧。
那时祝文渊还没去世,江折柳仍是凌霄派大师兄,正应
江折柳神情滞,半晌才问道:“你……”
余烬年正在给瓶丹药贴红纸,这时候仰着头看他眼,顺理成章地道:“个人爱好罢。江前辈坐。”
除满地药炉,有个下脚地方就不错,哪来座椅。
江折柳看他半晌,从他神情中确认番,道:“看来整个修真界都已经知晓发生什。”
余烬年道:“岂止,恐怕幽冥界都要知道个遍。当初界膜破损都没传得这快,可见有你在之时,这群瘪犊子就是天塌也知道你会顶着。如今你不撑着,有多少人担忧得整宿睡不着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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