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人夜把他接得稳稳,单手环绕过腰身搂着他,另边觉得对方此刻身体状况没变得太糟,才贴着他耳畔道:“谨慎这多年,怎到这儿就肆意妄为?”
江折柳体温很低,这时候好像困,抬手环住他脖颈。
闻人夜心里小鹿阵瞎突突,被对方冰雪般气息完全地覆盖交融,鹿角都得撞断个十来根。他深深地吸口气,把对方抱起来。
“你就不能好好休养,你挂念那个祝无心这多年,就不能……”
闻人夜说不出口。
“你那盅,能撂倒三五个魔界大魔。”
“……”
过三五个呼吸,闻人夜才见到他将视线转过来,轻轻质疑句:“那还这甜?”
魔尊大人头疼得厉害:“味道跟强度有什关系,你……没事?”
对方没有说话。
他声音轻轻,但分量又极沉。闻人夜思维停顿下,才发觉这句话是回答他。
……他说得好有道理,但又有哪里不对……
江折柳趁着这个空档,吹吹杯中热酒温度,品尝下魔界酒。
是甜。
真让人意外。
他想说你就不能挂念下?可是话到嘴边,才想起自己至今还是个“好邻居”,哪有要求对方为自己好好活下来资格。
况且在此之前,江折柳根本不认识他、不记得他,他能够陪着这个人,仿佛已经是时机不当乘虚而入。
闻人夜伸手摸摸他泛红耳根,似乎想到什,慢慢地道:“原来你也不是天生就不
就在他不断担忧之下,江折柳竟然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处看完流星,正当闻人夜真得以为他酒量超群、千杯不倒,想要拉着他手回松木小楼时,才发现对方贯漆黑无光眼眸有些湿润。
他淡得近乎无色唇也泛红,耳根也是烧红,明艳得过分。
闻人夜边探测他身体状况,边注视着那双有些失神眼睛,低声道:“醉?”
江折柳眨眨眼睛,迟钝地回点神,刚起身步,下步就栽进好邻居怀里,看上去特别像碰瓷儿。
还是那种碰都要赔掉整个魔界那种大瓷儿,般人都不敢接。
闻人夜个没看住,就见到他面不改色地把整杯都喝下去,还慢条斯理、从容不迫地放下杯子,好像自己什都没做似。
闻人夜看着他侧脸,又看眼炉上热酒,脑子里就像是团被猫挠过毛线球似,半晌才道:“江折柳。”
“嗯?”
“这酒很烈,后劲非常大。”
“是。”江折柳顿下,“没感觉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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