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边说边埋怨,嘴里却没闲着,把芝麻酥咬下去半,甜得眼睛都亮。
东吾学会中原服饰与簪发方式,但习惯还没改过来,头发仍是外族样式。褐色微卷长发从中间撩起来,打个彩色绳结绑在起,两边编得整整齐齐。那双浅而剔透,几如琉璃眼眸更是可以从头望见底,如初见。
晏迟嗯声,对那些新侍子并不上心,但还是表情温柔地听着东吾念叨。
“那些人见过,长得都不如晏哥哥,有还不如。”他吃完块芝麻酥之后,伸手去拿第二个时候,忽地被晏迟敲下手,便知道又要说他吃东西时不能说话,颇感委屈地缩回来。“但是倒都很能说,看着话不少。”
晏迟点点头,抬眼看司徒衾眼,见他坐在琴架前看谱子,不知道有没有在听。
声宛若锯子割树般噪音。
他动作顿,险些扎到指尖,抬眼望去时,见到直没什表情司徒衾露出难以形容神色,而东吾也愣在那儿,又试着拨弄下。
脆鸣鸣声弦动,琴倒是并无问题。
琴没有问题,那就是弹琴人能力超出琴承受范围。晏迟好笑地看向东吾,见到大羌草原小王子涨红脸,道:“它……它欺负。”
司徒衾叹口气,伸出手又覆盖上琴弦,指尖拨,从丝弦中流淌出清脆悠远流畅仙音,如同珠玉落盘、小雨叮咚,颇为怡情悦耳。
他转过头,又问句:“你跟你徐哥哥
东吾看得愣住,然后站起身从琴架边离开,靠近晏迟这边,坐到榻上小案对面,道:“不学,这也太难,要跟哥哥学刺绣。”
晏迟这回笑不出来,看看自己手上东西,轻咳声:“跟着?还是算,兰君千岁与贤卿千岁这项都比要强,你不如……”
“才不去呢。”东吾闹脾气地说句,皱着眉道,“他俩天天在宫里吵架,不是这个摔那个花瓶,就是那个打另个瓷碗。自从主理协理后,个脾气差得很,个总随着自己性子来,就没消停过,还不如徐哥哥那里安静。”
徐泽那边确实很安静,只是他修身养性,不见得喜欢东吾过去寻他吧?晏迟这想来,就知道这阵子给他憋坏,又问道:“那大选事情,是怎决定?”
“边吵边决定。”东吾拿起案上糕点,在芝麻酥上留下圈整齐牙印,“什这个官嫡子、那个大人外甥,哪个祖上清流有盛名,是个羌族人,概不懂这些,可他们还要跟说。又不喜欢认识那多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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