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中现下除东吾,就属他还称得上声宠君,之前又有应如许被罚禁足事情,想来众人不会因此轻举妄动……他想都是正事,都是字句大局大义,只是这些话归拢到起,还是让晏迟晃神,莫名地心里发闷。
……也不知道良卿千岁是否真如传言般貌美,不知道殷璇这两日有没有又因朝政烦心……
他想会儿,全然没注意到书页都没翻,直到耳尖边缘忽地传来阵微·热吐息,低柔女声传递过来,几乎烫到心尖儿上。
“……看什呢,眼神都不动?”
晏迟猛地惊醒,还来不及反应,就被殷璇抽走手中书籍,从后方抱住。
缝衣管家之类事务,却应没有教过,这些事情常常是世族儿郎应学,他们嫁入伯爵侯爵府中,成妻主正君、府上主君,这些东西便会派上用场。
而晏迟那时是当花魁培养,别说管家做账这些磨时间功夫,他绣工就已经塌糊涂,譬如小儿初习字,实在是“龙飞凤舞”。
但相应,晏迟书画俱佳,琵琶更是绝,只是藏秀于内,从不展现于人前。
静成见他喜欢,便道:“郎主若是觉得堪用,同百岁再做些出来。”
阿青是与他同在幽梦楼养出来,只是不是当倌人教养,而是做些伺候人事情,绣工也是样不堪入目,因而这些东西,都是静成和百岁在经手。
她下颔抵在晏迟单薄肩膀上,手臂环绕过来,仔细地看眼这本书:“……《男驸马》?讲是什?”
殷璇挨得太近,让他有些招架不住,但还是抿抿唇,回答道:“是讲……个儿郎扮作女子,考中新科状元,被指给皇子为婚……”
“够。”晏迟把东西放下,道,“总不至于这些东西还不够,尚宫局总会送来。”
还不等静成回话,帘子外头百岁撩帘进来,把碗乌黑安胎药送到晏迟手里,伏在他膝边笑道:“多做些怎不好?郎主孩子,陛下定疼着。”
他话语说到这里,才忽然想到这几日那位良卿入宫后,殷璇常常留在他那儿,或者就在太极宫理政,竟来得不如从前多,便猛地噤声,转移话题道:“……那些各宫送,拨浪鼓之类小物件儿,都放在柜子里头。”
“嗯。”晏迟知道他想些什,没有说出来,而是将这些东西放下,继续看书。
他虽是在看书,却字句未入目,心不在焉地想着殷璇。从东吾进宫之后,她倒是真过去陪好几日,许是因这是外族之人,表表态,来给朝中关外个安定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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