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迟声线浸在水里,像残冰消融出池春水,带着些微委屈情绪。
“……唔!”
他被按住肩膀吻下来,抵挡不住、抗拒不,殷璇下手不知轻重,像
绣图之上,还有只露在外面手,白皙修长,细润如玉,骨节很好看。
殷璇坐到他身边,出声道:“生气?”
被子里没回音,采取彻底逃避措施。
殷璇从没见过他这样,觉得十分有趣。便伸手碰下他露在外面指尖,在对方缩回去之前就扣进掌心,握得紧紧。
“你都叫妻主,难道还碰不得吗?”
知道你心意,还真以为你不在乎。”
晏迟墨眸湿.漉.漉,泛起细微水光,抬眼看她,半天说不出话来,随后低下头,默默地从她怀里退出去,坐回床榻边上,也不知道是委屈在哪儿,盯着地面看半晌,看得灯架那儿都有重影,才翻身窝回床上,蒙进被子里不做声儿。
殷璇看着他躲在锦被里,就露出个淡紫内衫边角和雪白里衬,镂空发箍稍稍松,带出点墨发来,软软地蜷在旁。
灯架上点着几只暖烛,阿青进来添灯换灯罩时,便看见这场面。他们郎主往被子里缩,竟然将圣人晾在外面,也不伺候服侍。
他心里咯噔声,怕殷璇见生气,说不准就走,便添灯时,试探着小声道:“郎主?快进夜。”
在哄人这门工夫上,女帝陛下基础为零,需要从头修炼起,偏偏她自己没有这个意识,边捏着他手边道:“你看啊,孩子都要给生……”
掌心里手指有点发凉,原本还是老实,被她说得更气,想要往回缩,但是因为被对方紧紧地握着,没有退缩成功。
“你性子这好人……”
她话语未完,就见到眼前锦被向下拉开半,晏迟将目光望到她眼眸间,声音带着点颤音,柔软得要命。
“你怎能说不在乎你?”
另边儿没个动静,阿青正忐忑时候,忽地听到殷璇笑声,道:“还以为你家主子不会生气。”
阿青心里七上八下,也不知道说什好,只好轻轻地应句。
殷璇在灯下看他,倒是觉得这样看起来,比晏迟平时温顺如水、隐忍得没有脾气样子要鲜活得多,起身对阿青道:“先下去吧。”
暖炭正燃,虽至初春,夜里还是稍带寒意。门边帘子响声,室内复又寂静非常,再无他人。
殷璇坐到床边,面前是月白窗纱和雕花格窗,明月初升,夕阳尽沉,朦胧光线从窗纱边渗透过来,映在锦被上绣图繁密花纹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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