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迟站在边边角角,这祸事自然惹不上身。他原本不想去看这个热闹,随即听到那边又传来几声“陛下!”惊呼,立即心中紧,便上前去。
越是人流繁密之处,就越容易生事端。周围那些位分低、不常露脸郎君,到这个时候通通散开,内圈有个儿郎哭得快要昏过去,晏迟看眼,竟然是无逍。
而落水之人,自然也就是徐泽。
里面原本是河畔最佳妙赏之处,却在此刻全然变模样。徐泽脸色苍白,眼眸紧闭,就说他要是下刻死,恐怕也不会有人稀奇。而殷璇身赤色帝服都湿透,身上披着件黑色大氅,将徐泽抱在怀里。
她墨发收拢束起,簪钗却松散,半缕青丝垂落下来,湿淋淋地贴着面颊,身前跪地侍卫,连风仪女使宣冶也在其中。孟知玉则是愣愣地站在原地,随即扑通声跪下来,急道:“没有推他,离他很远!大家都看到
都是贵君、兰君身边,说您就是假清高,欲拒还迎,欲擒故纵,耍手段。”百岁愤愤不平,“他们嘴巴碎得很,边在自己郎主身上得不到好处,就去念叨别人。好像自己就是个冰清玉洁东西似。”
晏迟抬眼看看他,随后四顾左右,见确没什人在,才问道:“这话是什意思?”
百岁正要说,忽地被阿青扯下,顿时反应过来,放低声音:“就是想爬龙床,却又没有机会,很多人都跟千岁们女使勾连。”
绕宫而流曲水之上,已有零星河灯漂过。
晏迟伸手将河灯放下去,顺着水流推远,遥遥地望过去。另边是夜空间璀璨无比烟火,边是水流间幽然摇晃烛光。
他手沾些水,冷得彻骨,让阿青带着细绢擦擦。
“阖宫中绣工,他们彼此都是知根知底。见到陛下拿那个小玩意儿戴,可能猜得出是东西。”晏迟低声自语,“至于御前,现在去,就是让他们得到机会,试探陛下对底线……这样不好,会为难她。”
烟花骤落,零星余光栖落到河边。花灯顺着流水而下,以此绕着御河曲水,经历过殷璇眼前。
虽然已是元宵佳节,可天还是冷。等烟花看过、河灯流过陛下眼前,也就该回去。正当此刻,另边忽然传来声骤起落水声,还有侍奴小郎叫声。
期间喊着“孟公子,你怎能推们郎主……”之类话,混乱成团,几乎下刻就传来阵哭声,都是见不得风浪小郎。周围原本位置郎君们退开圈,只剩下宫里立得稳、有手段几个半晌没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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