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小混账竟不记挂她。殷璇舒口气,直劝自己冷静,可把徐泽叫过来须臾,忽地又道:“给席上酒温起来,这种天,上冷做什?”
作者有话要说:晏迟:口嫌体正直。
殷璇:孤没有,孤不宠你,孤没在想你。
晏迟:那今晚……
殷璇:孤要你。
吃喝倒放松许多。不必如周贵君、兰君般顾忌前后。他越是心情平静、不上去争抢,殷璇就越是忍不住往他那儿看,但大庭广众,却又不能多看,否则后宫男子们,手腕可比女人更狠辣冷硬,防不胜防。
好在徐泽也在同侧,也不至于让别人起疑,只当陛下是看徐公子。
殷璇越看越觉得心里不对劲儿,几日未见,她心里时常还想着自己时情动,手上没个准头,许是又把他伤着……再或者,想到晏迟低眉轻语,百依百顺,也觉得对方如寒梅清香、又有拂柳温柔,可见民间也是卧虎藏龙……如此诸般,总之是没少想他。
现在年宴之上,所有人都往这边攀附讨好,邀宠献媚,他个花魁倌人出身,竟然只是看看,随后就吃,这会儿,看着慢条斯理、优雅规矩,可碟子都换下去个。
也不知怎回事,殷璇越想越气,颇有些受冷落感觉。她天命贵女,什时候这垂怜过个男人?还是个身后无世家掣肘、祖上无爵位庇佑柔弱儿郎,除清白无欲之外,也不比旁人好到哪儿去。
晏迟:……
殷璇尊贵得久,时脑子没转过来,也没注意到请安说话都是公子以上郎君,那些太过靠近侍奴小郎,只传两回菜就被换下去批,也不知道周剑星如何处置。而徐泽徐公子身上金贵,只要徐泽不动,底下人没有个敢在圣人当面、贵君眼下逾越过规矩。
晏迟自顾着让百岁斟酒,知道是徐泽压着他,便安静等着。
殷璇边觉得晏迟也没哪儿好,边借着看徐泽往他那边儿停几眼,见他不过炉火吃冷酒,双远山黛眉略微锁,神情稍凝。
她是出名晴雨不定、喜怒无常,皱眉竟有些显出不耐烦意思,周围人忽然噤声,过礼后又坐回去,时清静无比。
殷璇沉着眼,丹唇抿,复又开口道:“徐泽,来孤这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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