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想着那种世界毁灭后虚无和黑暗,杜泽就已经要窒息。
“你……毁灭世界吗?”
意识到时候,杜泽已经将这个问题问出来,修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突然问另个问题,“你知道‘无之证明’吗,在这个世界中,它被称为恶魔证明。”
修凝视杜泽,摇摇头,“无所谓。”——
已经无谓好不好。
心脏紧缩地甚至感到疼痛,杜泽看着修平静神情。这样回答,你“不好”要让人感到难受。
察觉到杜泽心疼,修伸手抚上杜泽后颈,微笑着安抚;“们现在在起。”——
是,他们现在已经在起,所以不用再惶恐不安不必再继续逃避。
…
修没有说话,拉着杜泽走开,在修气场下,没有人敢阻拦金发青年脚步。
即使走开,杜泽仍然可以听到那个少年远远地在喊;“真见过你——那时候你不是再找个叫‘杜泽’人吗——”
……?
杜泽猛地看向修,修对杜泽笑笑,坦然道;“恩,他见过-因为曾经召唤过他。”
杜泽与修对视,问道;“你召唤,其他人?”
修“嗯”声,“得知世界真相后,开始尝试突破世界间隔膜,但是没有资格——也就是这个世界创始人准许,所以只能等待,在这期间,研究出召唤法则。尝试召唤你,但由于条件好像弄错,过来都不是想要人。”
修说很轻松,但杜泽想起之前看到幻觉,只觉得寒意从心底蔓延。
在那片四周封闭、什都没有黑暗中,修就这样直等待那或许完全不可能出现资格?当初修在时间之轮外边等四年就失去理智,从两个世界时间兑换比率来看,这个人究竟是如何度过那将近无限漫长时光?
杜泽不敢想,因为那实在是太沉重。
召……唤?
“毁灭世界后,发现世界真相,在尝试离开那个世界时,也在不断地召唤这个世界人,试图找到你。”
短短句话,其中所蕴涵信息让杜泽感到喉间发涩。自从修来到他身边后,两人都没有提起《混血》世界事,他们分离那段时间仿佛是个禁忌,说不出,碰不得。
他想问修在他离开后过得怎样,他想问修是否真毁灭那个世界,他想问修是如何来到这里,他想问有很多很多,然而现在生活实在是太过幸福,所以不想去揭开幸福底下堆砌白骨尸堆。
杜泽张张嘴,发出声音很是奇怪,不太像是自己声音。“你——过得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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