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
不敢相信。”姬轻澜说话时，身体不自觉地发抖，他捧着
杯热茶，却觉得冷到
魂魄深处。
凤袭寒将他拥在怀里，温声安慰：“个梦罢。”
“太真实……”姬轻澜看着自己
手，那种刺骨寒冷犹在，仿佛他曾亲手把冰壁破开那样。
“你只是对饮雪君死始终无法释怀。”凤袭寒轻吻他额头，“等陪你回寒魄城看看，你就能放心。”
姬轻澜反握住他手，字顿地道：“小凤凰，定要杀非天尊。”
已经做好跟她动手准备，却听净思冷冷道：“以为本座为什
打你？有眼无珠东西，你跟暮残声百多年，受他真元洗精伐髓，别人找不到饮雪也罢，你也不行？”
“饮雪是本命法器，很可能已经……”
“愚蠢！”净思抽回衣袖，目光锋利如霜剑，“饮雪是他近心肋骨所化，生修为与之相连，更聚集白虎之力，纵是天罚也难断，只要白虎法印还在，谁都毁不饮雪。”
姬轻澜瞳孔骤缩：“可已经把这里……”
“你口口声声自称弟子，却还不够解你师父。”净思转过身，手指隔着冰层落在尸身唇角那丝笑容上，“他这生恩怨分明又睚眦必报，既然是含笑而去，必定不会让敌人好过，饮雪若未遗留在战场，自然是钉在它欲杀之人身上。”
“知道。”凤袭寒声音愈发温柔，“会帮你，永远陪在你身边，只要你肯信，再耐心等待段时间。”
姬轻澜抬头：“你还是不想让去重玄宫吗？”
“那边战况不容乐观。”凤袭寒叹气，“百年灭神，不仅打击神道，连玄门亦受波及，重玄宫如今大不如前，其他势力虽然派遣援军前往助阵，可都是各怀心思，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什？”
姬轻澜目光顺着她手指下滑，凝固在尸身胸前最为可怖伤口处——哪怕有冰层阻挡，仍可透过皮肉翻卷巨大伤口看到其中断骨，他来祭拜过无数次，都不敢多看眼，如今总算直面，才发现这伤口不对劲。
这伤口显然是饮雪造成，暮残声为魂祭白虎法印选择兵解，饮雪穿心而过时，强横锋利力量撕裂他整副身躯，才落得尸骨不全下场，灵魂却被那戟钉入白虎法印，永世不得解脱。
可是，在血洞旁极近心脏之处，还有道细如纸页伤口。
他在净思面前化冻冰壁，发现那伤口贯彻胸背，当是有人持剑从暮残声背后刺入，自胸前洞穿而出，虽然不是致命之伤，却破坏心脉关窍，足以导致灵力自散。
净思冷笑如闻在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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