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赌什
？”
“赌琴遗音会在归零之前醒来，并且蜕变成
个真正知冷暖、明世情
新神。”净思抬起头，“但是，这有个前提。”
暮残声隐约嗅到
丝血腥味，他沉默片刻：“道衍神君必须在此之前陨落，你来找
……是要弑神？”
“你觉醒全部记忆，属于你力量都会合二为，加上白虎法印，比萧夙当年已经有过之而无不及，但这还不够。”净思慢慢攥在他手，“你还没有彻底开启杀星天命，无法真正达到弑神境界。”
“开启天命条件是什？”
所有妄图改变命运人都要与时间争命。在真实世界里，晷针离象征归零终结点只差不到星距离，换算到第四界，就是只剩不到百年时间。
最让她措手不及是，道衍神君抢在朱雀法印认主之前打开两界通道，把人性尚未凝聚齐全琴遗音拽入那个让他无法接受真实里，将琴遗音直接逼到悬崖边。
暮残声成为琴遗音心魔，这件事是把双刃剑，那将是支撑琴遗音继续走下去诱饵，也会变成摧毁他陷阱，净思在布局时利用前者，道衍神君破她局便用后者——祂让琴遗音在直面残酷后又无能为力，从而选择自囚梦中。
“……琴遗音是决定成败最终环，如果没有他，再无谁能够取代道衍神君，而他若是人性残缺，也无法将九曜轮从逆向拨回正轨。”净思脸上终于露出丝苦笑，“想以朱雀法印唤醒他心，用剩下全部时间让他感悟七情六欲与众生百态，却没料到会是这般……”
黑暗猝然降临，掐灭即将燃烧起来火星。
暮残声这样问，心里却已经猜到答案——杀星天命源于虚余，祂是兵祖亦是杀神，斩杀包括自己在内四十九位神明以证道，而第位陨落在虚余
琴遗音拒绝朱雀法印，即便心脏重现，却是生于绝望，负面感情吞没他意识与理智，让他拒绝世界与众生，只肯活在自己编织幻梦里，他若不愿意，谁都不能将他唤醒。
即便暮残声从梦里逃出来，梦境自身也会顺应琴遗音心意，幻化出新暮残声，如此循环往复，他只会永远沉溺下去。
净思终于站立不住，背倚石壁缓缓坐下去，洞穴里陷入片死寂。
“最后办法是什？”暮残声单膝跪在她身前，“你在这个时候来找，把全局谋算和盘托出，不信这只是失败者聊作慰藉倾诉。”
“之前说过，要你唤醒饮雪，然后……杀。”净思似乎是真没力气，声音越来越低，“事已至此，们只能孤注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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