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原本晴朗天空突然有道惊雷炸响,虽然没有劈下来,却震得山川战栗,风云变色。
暮残声悚然惊,下意识地望眼天空,上面除流云飞雪再无其他,可是他莫名有种被气机锁定压迫感,仿佛云端之上有双眼睛,正冷冷地注视着此处。
“……罢。”苏虞深吸口气,擦去嘴角血迹,对暮残声重新挂起温柔笑容,仿佛刚才剑拔弩张都没有发生过。
暮残声在这瞬看到从他唇间闪而过舌尖,血迹下隐约可见点金光亮亮,仿佛被触动符文。
苏虞
死,但不能死在妖皇宫手里,反而要让妖皇宫成为压阵扫尾强援,因此他让暮残声作为使者,却又派柳素云在后,就等着银牙变为魔族弃子,然后扯动外局。
“你不会因小失大,但会凭力借势。”暮残声取出怀中暖玉阁钥匙,当着苏虞面捏得粉碎,“然而虽不喜欢怨天尤人,也不是任人揉捏算计傻子……狐王殿下,事到如今只要你句明白话——暮残声究竟何处与你结怨,这到底是为什?”
四目相对,寸步不让,漫天飞雪似乎都在这刹那凝固在空中,只有凛冽如刀狂风从两人之间呼啸而过。
良久,苏虞勾起嘴角回落,他凝视着暮残声眼睛,道:“本王只是在试探个猜想,然后弥补个过错。”
“与有关?”
“当然有……”苏虞轻轻吐出口气,慵懒多情双目在此刻变得冷冽,“你确与本王无怨仇,可本王早该杀你。”
暮残声瞳孔先是扩大,然后又紧缩,拉成两道锋利细线。
“千年前那场破魔之战,你想来是已经有所解,但你未亲身经历,不过窥见腥风血雨后只言片语罢。西绝群妖在那场战役里大伤元气,狐族大能更是死伤殆尽,独留本王以九尾之身立足,又依附陛下使族群不至沦为下等卑贱之流,按理说你修行五百载已是这等境界,该当后继狐王,然而天意弄人啊……”苏虞眯眯眼,笼在袖中双手已经紧握成拳,“你不该碰那雷池禁忌,不该去万鸦谷和朝阙城,更不该……”
暮残声屏住呼吸,心跳得极快,他无端想起心魔劫说过话,又忆起姬轻澜怪异言行,时间背后发凉,直觉自己会从苏虞口中获悉什惊天内幕解心里谜团,又莫名有些恐惧。
然而他失望,苏虞这句话并没有说完,在即将吐出什字眼前刻他猛地脸色变,开启唇齿倏然紧闭,喉头耸动几下,似乎将什东西咽下去,不多时便见线血迹顺着苏虞嘴角流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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