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萧傲笙”轻拍土麒麟脑袋,看着它嗷呜声冲向群邪,张牙舞爪,撕魂裂魄,这片被土墙圈出广场霎时混乱不堪。好似壁花“御飞虹”终于再度出手,霸烈剑气随着他指弹出,刺向土麒麟脑袋。那硕大头颅被洞穿,顷刻散落成团泥巴,结果又从断口中长出新头,发出声怒吼,却仍是横扫钢鞭似尾巴将周边邪祟荡起。
“本王说两个时辰,就是片刻不能少。”
玄微剑被抛向它真正主人,“萧傲笙”赤手空拳上前步,只是跺足,此间大地又陷三寸。
“御飞虹”抬手接住玄微剑,手指轻抚剑刃,他现在状态像是疯,偏偏神情又清醒得麻木可怕,喃喃道:“你既然走,为什要回来呢?这是你死劫,你现在回来,是找死。”
“本王不怕死,只是不甘心。”她透过那具熟悉皮囊,看向里面已经被血污和黑暗包裹住灵魂,声音低哑,“把你独自留在这里,是之过,也该由负责到底。”
待巨大龙尾也消失在乌云里,“萧傲笙”再不迟疑,右手中指点眉心,嘴里飞快唱咒,但见她脸上血色飞快褪去,原本黑沉眸子变作泥土般有些浑浊褐色。
屋檐上青衣人忽然挑挑眉。
大地再度动荡起来,似乎有轰隆之声从地心传出,紧接着黑影闪,本已逼至“萧傲笙”身侧群邪猛然惊,飞快往后退去,当先几个避之不及,已经被张巨口生生吞下!
“嗷——”
只褐色土麒麟幻影在她面前凝实,它有座小楼高,身披石甲,浑如土色,将前爪在地上生生拍,地砖霎时翻飞如纸片,下方泥土悉数隆起,围绕这个接天广场迅速形成里外三圈高耸土墙。
麒麟法相咒,是她在太庙天藏阁里找到先祖法诀之,只要施术者有麒麟血脉,哪怕尚未接掌麒麟印,也能与其缔结神识契约,在关键时刻向其借力,召唤只麒麟法相作战。
若无此法,她在十年前遭袭时候就没有还手之力,靠着水麒麟法相才从杀手刀下逃生,误打误撞遇到萧傲笙,然后……
她闭闭眼睛,将最后抹犹豫也抛下。
血脉在肉体中流淌传承,神识联系经形成便烙印在魂魄上,除非魂飞魄散或连自己真实存在也彻底否认,这烙印就不会随着肉体消亡与更迭而消失。正因如此,哪怕两人交换身份,“萧傲笙”也没有玄微剑意,而“御飞虹”也召唤不出麒麟法相。
然而,法相虽强,却是以施术者真元为后继,她要保证土麒麟对这里防守,就得将自己放在最危险地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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