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残声眯起血红眼:“你们这儿不欢迎妖?”
闻音道:“眠春山人久不外出,多是些未开化山野凡夫。”
暮残声歪头想想,满头霜白从发尾飞快染黑,就连血瞳也变作与凡人无异黑色,更可笑是他把自己形貌变矮增宽,身白衣化作镶金缀玉华服,怎看怎像个和气生财土地主。
“这样可以吧。”
闻音伸手摸个空,往下探探才碰到他头,俯身摸索几下后不禁笑出声:“大人这是做什?”
三魂七魄都已惊飞不全,体内气血脏器业已亏损,很快要衰竭而亡,这也是报应。”
妖狐仰视她脸,看不见半点情绪,那双眼睛里不见波澜,只有片冰封。
“前面就是眠春山。”
温润男声拉回他思绪,暮残声抬起头,只见前方不远处有条长河流水湍急而过,河流彼岸有大片铺满鹅卵石和沙土空地,却不见他所说山。
暮残声放出神识,不想刚探查到河面便如碰到无形壁障,他没有贸然冲破这阻隔以免打草惊蛇,而是看向身边人:“你又看不见,怎知道?”
“你说眠春山人大多久不外出,但没说外人不曾入内,说明他们并不限制人族进入,只是对妖有所抵触,若不是天性惧怕,那就是有所顾虑。”暮残声捡起两块石头给自己变俩金核桃放掌心盘玩,“联系你说能带进去,那猜你们是有目地去外界找人,并且带他们进入眠春山,至于目八成是有关长生不老,或许是交易,或许是陷阱,不管哪种来说,这般模样都用得上。”
闻音看不见他样子,触碰他圆乎肉脸手指却微微抖下,笑道:“带回这样财大气粗客人,想来村长也不会追究私自离山事情,多谢大人。”
真聪明啊。他在心里暗道,大人你这聪明,却在面前锋芒毕露
闻音也不恼怒,指指自己耳朵,然后深吸口气:“听见熟悉水声,嗅到熟悉草木味,还有……”
他手指在小臂上点点,意有所指地道:“走到这里,它们就像回家样安分。”
暮残声知道他说是阴蛊,这是个怪异处,此物应该是贪秽嗜血邪祟,从来不管什天时地利人和,发作起来能叫人生不如死,哪有到某个地方便偃旗息鼓道理?
他将疑点记在心里,问道:“看不见眠春山,要怎样进去?”
“带着大人进去便是,不过进山之后不管遇到什人,还请大人稍安勿躁。”听到暮残声应答后,闻音笑意更深,“大人可精通变化之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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