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犹豫着伸出手,此时连礼教都忘在边,缓缓握住临渊冰凉手腕,无声打量着上面狰狞伤口,呼吸不自觉停住。
为什……
曲淳风奉国君命令前来围剿鲛人,故而不觉自己有错,又或者他知晓此举不对,但还是下意识选择忽略,选择当名忠诚臣子。
无法否认,曲淳风曾经对临渊动过杀心,虽然最后因为种种原因放对方,但依旧改变不他初衷。
临渊没必要救他,
方才有些渐熄火堆重新拨起火苗。
他们就这静静待着,除海风声,海浪声,便是火苗噼啪动静。
鲛人仍是不喜欢穿衣服,白皙上身就那半遮半掩,bao露在空气中,匀称好看,鱼尾偶尔会轻轻弹动两下,沾满湿湿沙砾。
曲淳风直告诉自己非礼勿视,却依旧没办法做到视若无睹,他垂眸看眼自己身上破碎白衫,然后从乾坤袋中取出自己国师袍,质地是上等丝绸,暗纹精致,仅有在抖动时候才能看见亮丽光泽。
在大楚,国师是神职,不说人之下万人之上,却也相去不远,百官见之皆需行礼,国君亦要给三分薄面。
甚至根本就不应该救他……
曲淳风自幼父母双亡,从小被师父养大,对他最好也只有师父,前二十几年人生里,除修炼还是修炼,已经形成种刻板模式,但他清心寡欲心似乎早在将这名鲛人捕捉上来时就已经被搅乱,再难恢复平静。
他无意识用指腹摩挲着临渊手腕,做出这个对自己来说有些出格动作,片刻后,从乾坤袋里取出瓶金创药,然后将药粉撒上去,撕开衣袍下摆,用布料将伤口圈圈缠住。
临渊似乎睡很熟,并没有被惊醒,曲淳风静静看着他,第次在鲛人未刻意勾引时,被那副颠倒众生容貌蛊
但此时曲淳风似乎只将这件象征着权利与地位官袍当做件普通衣衫,直接披在临渊身上,严丝合缝挡住对方裸露在外皮肤。
临渊身躯虽白,却总是泛着浅浅青色,唇色殷红得像鲜血染就,除妖气还是妖气,今日却不同寻常些,苍白得近乎寡淡,细长眉头微微皱起,带着几分虚弱疲惫。
曲淳风察觉不对,皱皱眉,眼角余光不经意瞥,却见临渊右手纵横交错着十来道伤痕,贯穿整个手腕,血虽然已经凝固,但看起来触目惊心。
“……”
曲淳风见状身形顿,想起自己中间半梦半醒时,看见头顶上方悬着滴滴答答落着血只手,舌尖似乎还能尝到些许腥甜血腥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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