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川将这幕收入眼底,片刻后,忽然出声问道:“咱们家盖房钱哪儿来?”
他时隔多年,第次这心平气和与对方说话。
盛父闻言愣下:“什?”
盛川又重复遍:“咱们家盖房钱哪儿来?”
盛父闻言似乎有点懵,粗糙黝黑手无意识搓搓膝盖:“不是你跟人家做生意寄回来?”
老东西,看你以后还往上山跑!”
盛父瞪眼,低声骂骂咧咧:“看你说什胡话,头发长,见识短,树都在山上呢,不去照顾能行?!”
他似乎不想让盛川背,搭着盛母肩膀,故意加快速度,瘸拐走在最前面,盛母连声道:“慢点儿,慢点儿。”
盛川就跟在后面,用手电筒给他们照亮,束光影划破黑暗,将周遭树木草丛照得朦胧不清,深脚浅脚回家。
盛母把盛父搀到门口椅子上坐着:“去厨房下点面,就当宵夜,往山上跑那久肯定都累,你们赶紧坐下来歇歇。”
盛川终于觉得哪里不对劲,上次盛父进城找他时候也是这样,话里话外就是生意,只不过他当初心烦意乱,根本没打算理会:“你到底听谁说在外面做生意?”
盛父隐隐察觉到他语气不太对劲,显得有些紧张,不知道他刚才哪句话说错:“你朋友说,那年你离家出走,你妈担心,硬是催着进城找你去,后来去,但没找到你,碰见你朋友,他说你们在合伙做生意。”
盛川当年兜里没什钱,进城是搭亲戚车起去,后来亲戚给他介绍份工作,在个工厂短暂打过几天工,些朋友还有联系,盛父当初脾气倔,赌着口气不肯去找他,过七八个月,实在经不住盛母软磨硬泡,这才进城。
他先是找
盛父腿疼紧,不坐也不行,摸摸口袋里烟斗,似乎想抽两口缓缓,但没找到火,正四处搜摸着,面前忽然多个打火机。
盛川搬着板凳,不知何时坐在他身侧,指尖夹着个红塑料壳打火机,递给他:“用这个。”
盛父闻言下意识看向他,嘴唇蠕动着,似乎想说些什,但又没能说出来,最后手忙脚乱接过那个打火机,硬生生看出几分受宠若惊感觉。
烟丝被点燃,不多时就冒起袅袅白烟,这种烟味道很辣,寻常人是抽不惯,盛父抽十几年,身上经年不散都是这种味道。
盛江河吧嗒吧嗒抽着烟,斗烟都快抽完,生平第次没尝出什味道来,末低下头,在台阶上磕磕烟灰,发出邦邦闷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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