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绥无奈抹把脸,声音懒洋洋:“你又跪着干嘛?”
阿诺抬起头,面色仍有些苍白:“很抱歉,雄主,昨天让您与卡佩阁下发生冲突,给您带来麻烦,请您惩罚。”
虫族惩罚雌虫东西简直千奇百怪,古代酷刑都要逊色筹,楚绥拉开抽屉看眼里面乱七八糟异能环,又兴致缺缺关上:“说过不会打你,有什好罚。再说,你没做错,下次再有人敢碰你,直接往死里打,出事儿兜着。”
全然忘记自己在虫族毫无身份背景。
阿诺闻言顿顿,然后略微直起身形,试探性覆上楚绥手,低声认真道:“除您,不会让任何人触碰。”
楚绥怀里,男人搂着他腰身,正睡得呼吸沉沉,犹豫瞬,又没动,维持着刚才姿势重新躺下。第次太阳升起时,身躯不再是从前被鞭笞疼痛,而是种欢愉过后酸软。
阳光倾洒在阿诺清俊面容上,淡蓝眼底却思绪怔愣,他看向楚绥,然后控制不住闭闭眼。
阿诺总是喜欢回想以前事。
他曾经和战友在前方立下无数功勋,也曾拖着濒死身躯从异兽堆里爬出,战场血流成河,堆砌着无数尸体,他们视荣耀为生命,他们视忠诚为脊梁,却永远敌不过宿命。
要,血脉,bao乱而亡,要,嫁给雄虫,匍匐求生。
这句话意外戳中楚绥天生霸道占有欲,他把阿诺从地上拉起来,眉梢微挑,饶有兴趣问道:“真假?”
阿诺蓝色眼眸望着他,轻声道:“以虫神起誓。”
楚绥其实挺好哄,闻言心情肉眼可见好起来,随手扯过衣服套上,准备去浴室洗澡,阿诺立刻道:“侍候您洗漱。
很多军雌没能死在战场上,却死在雄虫凌虐下。
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楚绥会和卡佩发生冲突,个雌君而已,没就没,自然会有下个补上,是死是活都不会有人再追究,他甚至已经做好被摘去羽翅,发配荒星准备,结果……
二人肌肤相贴,楚绥身上温度分毫不差都传过来,阿诺想起他们昨晚喘息厮磨,心跳忽然漏拍,那种陌生欢愉感似乎仍在脑海中萦绕不去,与从前疼痛形成鲜明对比。
他只知道侍奉雄主时候要学会忍受疼痛,却从不知道这种事原来也是可以带来欢愉……
楚绥被太阳照眼晕,翻个身,已经醒大半,他迷迷糊糊睁开眼,从床上坐起身,结果就发现阿诺披着昨天衣服正跪在地上,只骨节分明手静静垂落身侧,上面咬痕斑驳,已经结血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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