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沉把他扶起来，意味不明地笑
笑：“你就这
放过？”
“怎会呢？”慕燕安
手指抠进泥里，他看着自己那把染血短剑，目光阴鸷得犹如地狱，“他既然没杀
，就注定得跟回来。”
后来事情如慕燕安所料那般。
昔日人人推举破云剑主沦为天下
他嘴上这样讲，心里嗤笑，目光与赫连沉遥遥
对，暗处弓箭手已悄然弯弓拉弦。
慕燕安话，半真半假。
慕清商现在要他命，他绝不反抗，因为这条命本来就是慕清商给，他收回去，天经地义；
但是他不会让慕清商活着离开葬魂宫，不会容忍自己死后还有别人做慕清商徒弟，死也定要拉着慕清商起。
他满眼都是期待，等着慕清商选择，把身家性命压在这只手上。
所成，……再教不得你什，就此放过吧。”
慕燕安握紧手中剑，笑意凝固：“师父，你要逐出师门？”
“说，是之过，没教好你。”慕清商疲惫地探口气，“道不同不相为谋，这次是赫连家事，无权置喙，今后路……你自己且行且珍重吧，只是还得多言句，为人处世若不给别人留余地，也是不给自己留退路，不想看你山穷水尽那日，更不想有天……”
“亲手清理门户，对吗？”慕燕安哈哈大笑，笑得眼泪都流出来，“师父啊，你可还记得当年答应过什？现在，你说要清理门户？你想，杀？”
——“师父，你是不是很厉害？”
慕清商终于动，破云剑往后撤，他还没松口气，便见剑气如虹，划破黎明将至天空，向着他脖颈封喉而至！
慕燕安脸上笑容消失在这刹那，然而下刻，他眼睛睁大！
瞬间，十几枝箭矢飞射而来，破云在间不容发之际忽然轮转而回，荡开箭矢，却仍有两枝捉隙而来，枝射穿慕清商右肩，枝射中慕燕安左腿。
他踉跄跪地，却猛然抬头，道带着血色白影在这刻划过眼前，剑光洒落如雨，竟然硬生生杀出条血路来。
没有人再敢阻拦。
——“保护你，应该够。”
——“那……你会辈子保护吗？”
——“说不好，只能保证……死之前，你会活着。”
昔年之言历历在耳，慕清商闭上眼，握剑手紧又松，慕燕安丢手里剑，却握住他手，抬起那把破云横在自己颈边。
“师父，给你这个机会。”慕燕安笑着说，“你现在杀，百，保证你还能活着离开迷踪岭……就这次机会，错过就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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