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冰蛾道:“你爹。”
十岁小姑娘从来没见过爹,她记忆里男人只有青楼龟公小厮和来往恩客,保护她人是娘,给她温饱人也是娘,娘直等男人失约,她就没娘也没有爹。
于是小姑娘说道:“好。”
赵冰蛾把蝴蝶镖抛还给她,七天后萧白水得到消息,前来此处用杯薄酒祭奠女子新坟,带走跪在坟前小姑娘,给她个名字叫“艳骨”。
萧白水悉心教导她暗器,又随她爱好去找天下各大易容高手为师,待她像手下、像学徒,偏偏不像个女儿。在葬魂宫人眼里,萧艳骨在暗器和易容两道上天赋异禀,然而奇*巧技终究鬼蜮小道,登不得大雅之堂,就连赫连御招揽她最初也只为策反条可用狗。
十六年前葬魂宫异变时候,萧艳骨也不过二八年华。
她是萧白水跟妓子留下风流帐,他对她没有多少父女情,萧艳骨也就从小歇孺慕之思,因此当赫连御看中她暗器天赋时,萧艳骨没怎犹豫就答应跟他做事,像是条再合格不过白眼狼。
然而在她认识赫连御之前,已经有师父。
十岁时候,萧艳骨还没有名字,始终等不来爹,娘却早死,她身在风尘之地,死后口薄棺葬生,老鸨看着眉清目秀小姑娘,琢磨着怎样调教她身奴颜媚骨好做棵摇钱树。
赵冰蛾就在那个时候路过,看着小姑娘死死扒着棺材不放手,想起自己疯傻儿子,难得动线恻隐之心,花钱把人买下。
除赵冰蛾,没有人知道萧艳骨是会用刀。
挽月十二式,在六年时间里被她融会贯通,可萧艳骨练得好却藏得深,赵冰蛾教她也防备她,无论父女还是师徒,对萧艳骨而言都不可信。
迷踪岭变天那日,她扮成萧白水样子偷袭赫连沉,却在后来看着赵冰蛾将真正萧白水放走。萧艳骨想想又跟
她看着小姑娘哭哭啼啼地收敛娘亲遗物,那包不甚值钱东西里有支铁质蝴蝶钗子,赵冰蛾眯眯眼,上前把东西拨动几下,竟然是枚伪装极好蝴蝶镖,后面刻三道水纹。
这是白虎殿主萧白水印记。
当时赵冰蛾被赫连御欺瞒,对赫连沉怀恨在心,萧白水是那人左膀右臂,就是赵冰蛾复仇绊脚石,可惜对方谨慎得很,就连赵冰蛾也时找不到下手之处。
以她傲气,不屑于骗个小姑娘,赵冰蛾拿着那枚蝴蝶镖,对小姑娘道:“想收你做徒弟,给你吃穿,教你武功,让你做人上人,但你要帮把个人拉下马。”
小姑娘抹掉眼泪:“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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