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拿下乌木簪，去挑端清
下巴，微微
笑，吐气馥郁，拖长尾音像是不怀好意钩子：“阿商，你……”
冰冷剑锋猝然划过，未尽声音戛然而止，永远留在
喉间。
端清手腕抖，线血珠飞溅，剑刃又明净如水，他没有看地上尸体眼，反而是投向丛林，冷然道：“出来。”
林中突然发出阵“咯咯”笑，声音不大，却刺耳得很，乍听像是数人齐齐开口，仔细辨认才会发现这都是个人声音。
女人声音，熟悉又陌生。
路疾行，不多时便入茂密山林。此时夜色黑沉，林中四下无人，就连虫鸟鸣声也几不可闻，端清眼前却开始发花，看东西渐渐出现重影，他没有再动真气，而是靠着耳力循声到林中溪水旁，盘膝坐下，抱元守，开始调息丹田中隐隐失衡两股内力。
惨淡稀疏月光落下，当端清再睁开眼，就看见水面上映出双诡异眼睛。
端清生得双画笔勾成似丹凤眼，眸珠似点星坠入寒潭，眼尾长睫若着墨，衬着眼下那颗小小朱砂痣，算是张清冷面容上最浓墨重彩地方。他眼神向来是冷淡，清明得仿佛什
都看过，又好像什都没留下，然而此时在水面上映出来双眼，竟然于琥珀色眼瞳边缘生出圈不祥暗红，如同滴血融入水里，并没有氤氲消失，反而凝固在净水最中心位置上。
他冷冷看着水中倒影，倒影中人也冷冷看着他。
“你已经死……”端清对着那倒影轻声道，“你自己做选择，没有后悔余地。”
女声笑阵，刻意放软语调，哀怨道：“阿商，你怎忍心对
动手呢？”
这是顾欺芳声音，说话口气却截然不同，端清听声辩位剑挥去，霸道剑风将碗口粗树木斩两断，道人影从树上跳下来，笑吟吟地站在离端清三丈远地方。
她跟地上死人般打扮，面上也
话音刚落，颗石子落在水中，砸碎幻影，溅端清几朵水花。
背后传来微不可闻脚步声，他回过头却没见到人，反而是上方风声忽起，只手突然落下，抽走他束发乌木簪子。
霜雪发丝铺展落下刹那，长剑已经无声回转，稳稳落在来人颈侧，只要轻轻抹，人就能喋血剑下。
然而端清握剑手没有动。
剑下是个身量高挑瘦削女子，着身利落绛红色束袖衣衫，满头乌丝被支桃花木簪束成高扬马尾，寡淡面容不施粉黛，幸而有双灵动锋利卧蚕眼增光添彩，唇间衔着端清乌木簪，笑得很是促狭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