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叶浮生心思,当然不会不知道说出真相隐患,然而他终究还是将这些告诉楚惜微,不是时冲动,而是再三思虑后仍然决定推心置腹。
十年前他不说,是因为楚尧年幼无能任人宰割,因为对楚珣有十年之约,更因为静王之乱尘埃未定,对方知道得越多就越不能安然无恙。
然而如今十年沧海化桑田,无能为力楚尧变成生杀予夺、心有沟壑楚惜微,在皇位上如坐针毡楚珣也成为今日大权在握、说不二桓明帝,就连曾经举棋难定静王旧部也借着这次西川战起有新转机……切都在朝好方向发展,就像棵经年枯木起死回生,长出脆弱却坚强绿芽。
他用伤痕累累脊骨负重远行十余载,到现在终于可以暂停下来,回首不见山河万里,唯
当叶浮生说完最后个字后,屋子里已经静得落针可闻。
离他从昏迷中醒来不过第三天,气力还没怎恢复,伤势也只好些。这三天来,叶浮生寸步不出房门,楚惜微也很少离开,外面消息都靠手下密报来往,从这些情报中,他们得知西川战事僵持,异族主将萨罗炎落入雁鸣城守将陆巍之手,两军隔河对峙,谁也不肯退让,也都不敢轻举妄动,“狼首”赛瑞丹临危上位,正是焦头烂额之际,无暇他顾。
楚惜微将这个消息转告他时候,就准备等叶浮生伤势再好些便启程赶回中原,正当他思量着要如何安排,叶浮生却忽然屏退下属,把他拉到床畔坐下,缓缓说出这些楚惜微欲知不敢陈年往事。
此时,楚惜微迟迟没有开口,叶浮生也不再多说句话,他还不能顺利行动,精神头并不好,强撑着说出这多劳心伤神事情已经尽力,到现在就像被游龙被抽掉脊骨,全身都松垮下来。
然而他骤然后仰却没有重重磕上床板,楚惜微身形转坐到叶浮生身后,用胸膛接住他背脊,双手合抱过来握住那人放在腹部手,头缓缓垂在他颈侧。
楚惜微言不发,叶浮生却感觉到颈侧有点滚烫濡湿中衣领口,下意识地想转头看看他,可惜这人抱得死紧,叫他点也挣不开。
叶浮生叹口气:“阿尧,别这样,你说句话。”
“为什……”楚惜微把双通红眼睛埋在他肩头,不晓得是不愿意看他,还是不敢去看他,声音很轻,“为什在这个时候,对说这些?”
叶浮生沉默。
事实上,在这个时候坦诚过往并不是个好选择,很可能会将两人好不容易维系起来平衡打破,不仅前情尽弃,甚至从此真正恩断义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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