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帝病是没救。”盈袖放下酒盏,目光似水微凉,“他不想死,也舍不得权利,因此太子死后迟迟不肯再立储君,搞得现在几个儿子争得头破血流,各派党羽相互厮杀。”
顾潇抬起眼:“隔岸观火,自然火势越大才越有看头。”
“左右没多久好活老东西,也不怕引火烧身反受其害?”
顾潇道:“他心中属意人还没有力压群雄资本,因此其他人争得越惨,才越合他心意。”
盈袖不再多问。
子早已凑齐自赎己身银子,纵然老鸨耍*将那数目翻倍不止,也不敢真跟红绡娘子撕破脸面,怕她怒之下去找相好贵人施压。
如此来,红绡娘子赎身颇为顺利,明天就要离开天京城找个谁也不认得她地方好生过活下半辈子,今夜是她留在醉春楼最后晚,不知多少人冒着风险从暗道入内,只为这掷千金后夜风流。
为保证客人身份安全,今夜到此所有客人都不记名,只要交得起银两,便戴上面具出价竞争,最终是位身量魁梧、戴虎脸面具男子以三千两白银价钱夺魁,得意洋洋地搂着佳人上三楼暗香居。
不多时,身黑衣顾潇就像道毫不起眼影子,于楼外大树上轻飘掠过,随着阵风卷入窗扉半掩房间内。
他脚落地,便以袖掩鼻,双飞眉拧得死紧:“你这香浓得怕是能熏死窝马蜂。”
崇昭帝已经年过六旬,人老病重,可惜大楚至今未有储君监国,朝廷大小事务都由丞相秦明德领六部尚书代为处理,许大策先决。
然而臣子不可逾权,日久必生祸端。如今眼看崇昭帝愈发病重,他子嗣中除早逝大皇子楚煌和因秦公案被冷二皇子楚煜,其他有个算
“大老粗不懂这调香之道,便休要胡说,你看这位恩客可是喜欢得紧呢。”水曲柳木桌之后,红绡娘子只手托香腮,玉指持酒盏倒八分满,随手推,那酒盏便平平飞出去,稳当当落在顾潇掌中,滴酒也没溅出来,水面还平如明镜。
顾潇连半分犹豫也没有,仰头将酒饮而尽,烈酒过喉消散秋夜寒意,他抬头看向屏风后面,那位出手阔绰客人正衣衫不整地趴在床榻上,满脸潮红口中喃语,时不时抱着被褥动弹几下,丑态毕露。
他看眼就收回目光,道:“礼部侍郎杜易。”
红绡娘子嗤笑道:“做礼部侍郎却如此猴急毫不知礼,不晓得是哪家主子才能调教出这饥渴狗?”
“盈袖,女儿家慎言,毕竟这等腌臜不值得脏你口。”顾潇淡淡道,“问出什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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