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清商怔下:“……们?”
他疑惑出口,肃青却但笑不语,只是静静地看过来。
肃青虽然老,双眼却依然不显浑浊,黑白分明,清正得仿佛能令切隐秘阴私无所遁形,慕清商被他看着只觉得背后生寒,种莫名惶恐从心底升起,伴随却还有股难以言喻怒意。
那怒意针对自己,也针对眼前肃青,可慕清商并不知道这怒从何来。
他脸上笑容刹那消失,声音有些颤:“师父,弟子……不明白您意思。”
情经义不着痕迹地约束他,总以为这样做便能让慕清商重新开始,却忽略人性本来就是最难琢磨东西。
他心知肚明,这五年时光与其说是次精心教导,更像是场潜移默化驯服。
可惜……这样做并不是完全正确。
肃青垂下眼,问道:“看你信,与幼年故人久别重逢,心中可是欢喜?”
慕清商本来有很多话想问,现在个字都不愿吐露,顺着他话笑笑,难得卖乖弄巧:“嗯,弟子很高兴,只是担心会不会给师门带来麻烦,特意向师父请罚,您可要下手轻些。”
“你既然能把对失神怪症怀疑写在信上,怎面对又不敢亲口问?商儿,你不是不明白,只是不愿意去深想。”顿顿,肃青却问另个问题,“你《无极功》,现在练得如何?”
慕清商勉强定定神:“入门七阶刚过,如今初窥‘任情境’。”
《无极功》除却“任情”、“无情”、“忘情”三大境界,之前还有七阶作为巩固铺垫,然而这心法对人要求太过苛刻,历代宫主除祖师之后,大多止步于“任情”境界,就连肃青穷尽生数十载,也只是“任情”大圆满。
纪清晏练十几年,也不过脚跨进“任情境”门槛,虽于其他武道进步神速,在此武典上却仿佛蜗牛寸步,好在肃青并不强求,任其自由发展,将来纵然不凭此功也有所成。
然而如此开明他,却在这件事上对慕清商十分严苛
肃青失笑:“小时候怎逗你都不大开腔,如今倒学荆斐那猴儿……你信已亲自过目,太上宫虽然避世但并不怕事,只要不是大*大恶之辈,开扇方便之门又何妨?”
“多谢师父。”
师徒闲聊几句,本来有些哀戚气氛在两人心照不宣活跃下变得缓和许多。慕清商拿起褥上那物,发现这是张白银打造面具,除眼眶和嗅孔,就连唇口也是不露,额头和眼下都被肃青刻上流云纹路,看起来有种神秘美感。
“这是……”
肃青微微笑:“给你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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