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清商皱皱眉,从他这只言片语中似乎嗅到肃杀味道,下意识地对百鬼门生出提防忌惮。
如果说赫连家是暗处毒蛇,百鬼门就是黑夜下鬼魅。
“赫连家不是什好地方,百鬼门也样,做都是见不得光事情,比如情报、暗杀、走私、挂榜……”沈留嗤笑声,“双方彼此明争暗斗数年,互有损伤。因此当年门主与赫连家有意合作,于是派爹带人去迷踪岭与赫连家主交涉,只可惜爹是块冥顽不灵硬骨头,不仅没有谈拢还撕破脸,若是没有你……怕是连回洞冥谷都做不到。”
慕清商听到最后句话时欲言又止,却生生忍住,问道:“所以现在百鬼门已经跟赫连家水火不容?”
“错,他们井水不犯河水,是跟赫连氏不共戴天。”沈留冷冷笑,“当初好不容易逃回洞冥谷,哭求门主师父替爹报仇,可是师父不愿意跟赫连家两败俱伤,只是划下道来泾渭分明,并没有追究死在迷
幼时记忆里孩童重叠到起,确是般无二,只是有些微妙违和。
此时听慕清商开口,沈留笑笑:“跟你无关事情,知道越多,死得越快。”
“如果仅仅因为无关就可以无视,那当年大可以看着你死。”慕清商叹口气,“沈留,真是,不骗你。”
多思多想于《无极功》并无益处,因此肃青让他少虑,如今慕清商记得东西已经不多,左右三两人,寻常八九事。沈留是他幼时记忆里为数不多色彩,短短三天相处让慕清商有生以来第次知道做孩子应有快乐,尽管这快乐来去匆匆,依然让他在午夜梦回时咀嚼很多年。
沈留默然半晌,问道:“这些年,你怎过来?”
两人坐在溪边,脚下是潺潺流水,头顶有惨白月光,天地仿佛都在这刹那入画,画中人并肩而坐,心思却各异。
慕清商将自己这些年经历简单扼要地说遍,沈留言不发地听着,唯有在听见他脱离迷踪岭、拜入太上宫时候眼睛闪闪,依然没多话。
等慕清商说完,沈留才道:“你知道百鬼门吗?”
慕清商小时候被禁迷踪岭,赫连家恨不得把他养成个唯唯诺诺傻子,哪会告诉他多余事情?到后来入太上宫,肃青虽然教他武功学识,却鲜少对他讲起江湖事,偶尔几次提及也不过淡淡略过,因此慕清商对这些江湖势力不说无所知,却也确没有多少解。
沈留见他脸茫然,意味不明地笑声,指着自己道:“有人活不下去,就只好做鬼苟延残喘,比如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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