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厢太守府内暗流疾涌,另边偏僻长街风云骤变。
魏长筠话音甫落,两边屋顶上就冒出数个黑影,张弓搭箭,冷芒对准血肉之躯,叶浮生行人数不多,眼下又被困于重围,似乎只要魏长筠声令下,他们就要被射成马蜂窝。
叶浮生目光从这些人身上飞快扫过,最终定格在魏长筠身上,意味不明地笑:“十四弓箭手压阵,又有魏殿主亲自带十六‘百足’动杀,倒是看得起楚某这边区区九人。想必日前门中鬼医在城内遭劫,也是阁下动手吧。”
“百
做出这样选择。
信也好,不信也罢,现在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,她宁可冒着风险展开行动,也绝不能容忍丝毫错处出现在这多事之秋,否则旦出事,就是生灵涂炭国门失守,谁也担待不起罪责。
黄氏机警,近日来察觉到府邸附近有人窥伺,她为隐藏身份不打草惊蛇,暗中命令属下无紧要之事不得靠近,自己也减少跟他们联络,但是这样来情报消息难免滞后。今夜有楚尧以身为饵引走窥探之人,郑太守又被逼至风口浪尖下定决心重新站队,眼下戒严全城,她属下也终于能放开手脚,趁机借刀将这些个鼠辈从洞里抓出来悉数斩杀,为后续多少行动扫清前路。
如此心机手段,哪怕掠影卫心忠于天子,黄氏也不得不承认,这位离散多年反王之子已今非昔比,浑然不见她当年奉命带人驱他出城时稚气狼狈,沉冷果决不输他师父……那位辅佐新帝、重启掠影卫顾统领。
想起那场惊寒关血战情报,黄氏轻轻叹口气,掩去悲恸惋惜,又开始考量当下情形。
倘若楚尧计成,今夜葬魂宫桩子就算不被网打尽,也要元气大伤。至于郑太守此人,她跟他四年,不说怎知根知底,到底也是解,既然此番连楚尧都没试探出对方反心,唯有不平鸣于胸膛,管中窥豹,也确该整合其余六城相关情报上达圣听,免得积怨成恨,也免教丹心血寒。
黄氏对着镜子里自己发会儿呆,又拿起盒新买唇脂,里面颜色红得艳丽,正如毒蛇斑斓美。
胭脂里混无色无味毒,郑太守虽薄情却喜声色,黄氏本来看着他跟嫌疑之人来往频繁,准备以此物神不知鬼不觉地夺他性命,以免伽蓝城大权旁落于不轨之手,现在看来倒是不必铤而走险。
她将唇脂捏在掌心,对着镜子微微笑,又是端庄贤淑官家夫人模样。
且看这次郑太守如何动作,若成则皆大欢喜;若不成,有他独子在手,又有天京后援,切也来得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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