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御抬起眼：“玄素道长，在为他愤怒？”
“杀人者恒被杀之，步雪遥造
这
多孽，不管可怜也好、可恨也罢，都该血债血偿。不过……”玄素抬起手中无为剑，“他毕竟为你卖命多年，赫连宫主如此
赫连御
目光越过他肩头，落在玄素身上。
“
好不容易养到现在‘补品’，正是当用时候，可不能就这样死在你手。”赫连御将玄素上下打量
番，目光在他面上旧伤和手背停顿片刻，嘴角笑容越浓，“天涯何处不相逢，原来……是你啊。”
赫连御话莫名其妙，玄素从中听出熟稔与隐藏恶意，可自己分明是不记得这个人。
他皱皱眉：“在下太上宫玄素，阁下是……”
赫连御微微笑，猛地将手从步雪遥腹部抽出，静静看着这个昔日得力手下倒在自己脚边。
狂：“没用！这是伴随离恨蛊养出毒虫，咬上口就是无救，就算死也要看你先行步……太上宫少宫主给垫背，不亏！”
玄素面沉如水，却半点也不为其所动，又是剑直刺向步雪遥心口，动作没有丝毫迟滞。
电光火石间，步雪遥看到他手上被咬伤地方，没有发黑，也没有溃烂。
怎可能？！
来不及细想，剑尖已经入肉，眼看步雪遥就要被这剑穿心，后颈突然传来股大力，有人从后面将他猛地拽把，险险躲开玄素这凌厉剑。
步雪遥抓着他脚踝，死死盯着他，口中溢出血来：“宫主……”
“给过你机会，可惜你总是不安分。”顿顿，赫连御又道，“不过，就算你听话，现在也得杀你……为自己。”
葬魂宫主抬手舔舔指上残留血肉，口内息沉入丹田，苍白脸色此时终于浮现出血色，就像山野传说里精怪。
萧艳骨在他身后，大气都不敢出。
步雪遥手掌被赫连御踩在脚下，抽搐下，张开嘴似乎还想说什，可惜再也没有机会，脑袋歪，死不瞑目。
步雪遥本以为是自己放出信号引来援兵，然而刚转身尚未站定，就觉得股剧痛从腹部传来。
从玄素角度，看到只血淋淋左手从步雪遥背后洞穿而出，惬意地缓缓舒展着手指。
腹部是丹田所在，凝聚武者身功力气血，乃重中之重，眼下却被人爪贯穿，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步雪遥。
步雪遥怔怔地看着自己伤口，只觉得全身气血都朝着这个地方汹涌，那伤口成漩涡疯狂吞噬自己生命，想提起真气反抗，却半点也做不到。
他错愕抬头，看到赫连御微笑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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