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刃割破皮肉,血已经渗出来。哪怕叶浮生和玄素心中已认定恒远有问题,但到底并无实证,何况在这样情况下,谁都不能见死不救。
“适才道自己不会武功,现在露这手,看来是暗桩装不下去,就要明着捅刀。”之前借叶浮生银簪女子寒声说道,手中长剑出鞘,其他人也都拔出兵刃。
他们严阵以待,但是却没有个真敢轻举妄动。
死个和尚也许无足轻重,但那个和尚不能是恒远,他乃西佛之徒,纵然不精文武,也举足轻重,要是因为谁妄为导致身死,不论色空是否追究,那人也绝不好过。
恒远似为这惊变怔住,他下意识地挣动,换来掌打在背心,唇边当即见红。
“恒明大师所言甚是,那第三个问题就来——毒不是出自水粮,又是何处?”叶浮生转手拈起炉上残香,看过在场诸人,“月前古阳城断水山庄夺锋会战,各位豪侠想必也有身临其境者,不知可对此有所熟悉?”
四下里静默片刻,不知是谁高呼声:“葬魂宫,步雪遥!”
这六个字出,就像开水倒进滚油锅里,“滋”地炸起无数油花,溅在人身上能从皮疼到骨子里,时间竟没有人再说话。
直到叶浮生打破沉寂,他看着躲在恒远身后法圆:“这位师父,你说过自己是这塔里洒扫僧,那替换香案也该是你份内之事,有毒下在其中,并且日积成祸,你真无所知?出家人不打诳语,当心下拔舌地狱啊。”
法圆面色惨白:“、……”
恒明见状大惊:“放开恒远师弟!”
咳口血,恒远却个字也不多说,反对着刀刃撞上去
玄素适时开口,把自己来到此地缘故和适才番惊险遭遇都悉数说,也定定看着他:“你说亲眼曾见二人入塔,可们都是攀塔而上,由于贫道轻功不佳,在第四层还踩碎片瓦,以指力嵌入围栏险稳身躯,若有不信也可去查看。那,大师见到,莫非是鬼神?”
陡然之间情势倒转,众人目光都落在法圆身上,势要他给交待,恒远也面露惊色,道:“事实究竟如何?快说!”
法圆背脊抖,脚下软跌坐在地,面如土色:“……”
“小心!”玄素开口喝道,无为剑电射而出,然而还是晚步,只见那刚才还抖似筛糠和尚竟然就地滚,横腿扫,站在他身边恒远就被绊倒,对方袖中竟然滑落把短刀,抵在他咽喉上!
法圆脸上怯懦尽去,换作亡命之徒狠厉,刀刃紧,挟持着恒远步步后退:“让开,不然就杀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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